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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藉跟聞渡海相處多年的經驗,直覺告訴江引,現在鬱文星已經相當生氣了。
周儼戰戰兢兢地拿過了那隻簪子,仔細端詳了一下之後,臉色發白道:「這,這是一位友人給老臣的,老臣並不懂這其中的淵源……」
「哦?友人?」鬱文星冷著聲音道,「那周太史總得告訴寡人,那位友人到底是誰,也好讓寡人查清寡人母妃的簪子,到底是為何流落到外人手中的吧?」
周儼終於膝蓋一軟,直接跪了下去,後面的美人們本來都戰戰兢兢的,看到周太史伏在了地上,黑壓壓跪倒了一片。
一時間,整個大殿之內雅雀無聲,只有鬱文星和江引兩個人是站著的。
「是,是吳有儀……」半晌,周太史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顫著嗓子回答,「那日,正是吳有儀叫了老臣去飲酒,宴上把這枚簪子給了老臣,老臣也不懂這些,看著鮮亮,就給小女戴了,實在不知道這枚簪子竟然是王上您的啊……」
「不知道?」鬱文星從他的手中拿過簪子,「多說無益,這件事情,寡人會查清楚的。」
「周太史兢兢業業,寡人一向看在眼裡,若是真如周太史所言,這件事與愛卿無關,那寡人定不會讓你白受這一番委屈,」他冷哼一聲,繼續道,「但若是讓寡人發現了周太史在說謊,那麼……」
「周太史可別怪寡人無情無義,不顧及多年的君臣情分。」
「至於選秀之事……」
鬱文星的目光掃過那一排排跪著的美人,為首的周尋披散著頭髮,細微地發著抖,整個人看起來尤其狼狽。
他忽然覺得有些無趣。
當年先王就是被美色所迷,所以才導致齊國弱小,莫非這些臣子就這麼想讓他重蹈過去的覆轍嗎?
江引本來還愣在原地,忽然發覺自己的手被微涼的手指籠住,是十字相扣的姿勢。
「到此為止。」
從前在現代思想雖然開放,但江引也從不肯輕易對不熟的人講起自己跟聞渡海的關係,生怕會引起別人的心理不適。
可如今,在這個等級森嚴,規矩繁複的朝堂之上,他跟鬱文星牽起了手。
鬱文星的聲音微微揚起,絲毫不在意那些異樣注視著自己和江引的目光:「寡人與江引確實是愛人,其他的,隨意你們怎麼說就是了。」
「寡人向來覺得,君王之位不該由一姓居之。百年之後,寡人將傳位給如今齊國最賢能的人,所以,愛卿就不必擔心齊國後繼無人了。」
扔下這不啻於重磅炸彈的一句話之後,鬱文星帶著江引轉身離開了這亂鬨鬨的大殿。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引還感覺像做夢一樣。
今日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以至於到了現在,他小小的腦袋裡還充斥著大大的疑惑。
「哎,你慢點走,」他扯了扯鬱文星的衣袖,「你就如此輕易地將咱們二人的事情宣之於齊國了?」
「何止,」鬱文星忽然笑了,「過不了多久,這個訊息就會從齊國傳到整個天下,甚至會被傳得誇張百倍,怎麼,你怕了?」
江引乖巧地攥住鬱文星的手,仰頭看著他,實話實說:「不怕。」
江引不怕,只要能把鬱文星攻略下來,小江壓根不在乎外人怎麼想,嘻嘻。
更何況,和他手牽著手站在萬人的目光下,是江引曾經幻想過無數次的事情。
如今,在另一個國度,它終於被付諸了實踐。
鬱文星美其名曰讓周儼回去休息幾天,實則就是將他軟禁在了府上,不讓他有機會來干涉這件事情。
之後,他開始著手去查那個吳有儀。
鬱文星去上了早朝,江引起來得早了些,吃完早膳準備一個人去外面走走,剛出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