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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若薇當然沒有告訴雲有關江月悟的那些&ldo;光輝&rdo;事跡,虐待丫鬟,折磨通房,&ldo;愛&rdo;一個死一個,所以她這時候,全然只有新婚的喜悅,對於江素月的威脅,也只是不以為然的揭過:&ldo;我知道!不過我才剛嫁進來,還需要時間籌謀,你先不要著急,等到了合適的時機,我會讓你洩恨的。&rdo;
……
左鴻這段時間,一直觀察著御玄風的動靜。服了五石散的人,會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御玄風服用的量極少,所以就算是太醫例診,不用個個時辰,也是看不出來的。
他要的,就是堂堂太子殿下,慢慢變成瘋子。
唯一讓左鴻不解的是,御玄風真的就那麼傻麼?明眼人都清楚他是左圖成的兒子,就算表面上再怎麼離經叛道,和左家勢成水火,可血脈之情根深蒂固,難以割捨,因此大家就算同情他,但也防著他,唯有御玄風,好似真的把他當兄弟一般?
演了太久的父子割裂,左鴻有時候甚至覺得,他心裡的恨並不是演出來的,而是真實存在的。父親多年來把御玄安視為瑰寶,一心一意的為他籌備,謀劃,連自己這個親兒子也不管不問,偶爾想起來了,才會關心一句,算什麼父親?
所以,父親要得到的,他會幫他。但得到以後,歸誰,誰來主導,就不是父親說了算的!他左鴻,要麼不要,要就要最好的!
馬車拐了一個彎,要從丞相府門口穿過去,才是他住的鴻鵠巷,左鴻撩了簾子向丞相府的牌匾看過去,對於丞相孔德聖,他沒有他爹那種&ldo;既生瑜何生亮&rdo;的嫉妒,反而有些淡淡的敬重。比起他爹,孔丞相至少沒有委屈兒子。
孔家三脈單傳,兒子早年因病去世,只留下一個孱弱的孫子,如今這個孫子都有三十多歲了,幾年前好不容易娶了妻,卻一直不肯和人家圓房,原因是這位新人私自打發了他的一個小妾,讓他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他一氣之下便搬去了一個偏院居住,任孔德聖嘴皮子都磨破了,也不見迴心轉意。
說來,這孔惟良,還真是一個徒有良心的痴情種。
左鴻唇邊盪起一抹輕嘲,剛想收回視線,卻無意中看見一個穿著簡樸的婦人,正牽著兩個五六歲大小的孩童在丞相府門外張望,那婦人神情有幾分忐忑,手緊張得把孩童的面板都掐紅了,他看了幾眼,頓時沒了看熱鬧的心思,可就在他準備放下車簾的那一瞬間,卻瞧見一個熟悉的人影朝那婦人沖了過去,開口便是:&ldo;趙嬸子,您怎麼會在這兒?我還以為我認錯人了,沒想到真是您,您什麼時候進京的?&rdo;
江月夜的問題像炮竹一樣蹦個沒完:&ldo;怎麼也不跟我通個氣?我也好找個人去接您,唉,對了,您走了,點心鋪誰管著?&rdo;
那婦人身邊的孩童就&ldo;江姐姐&rdo;&ldo;江姐姐&rdo;的喊著江月夜,左鴻本來怏怏的精神一下子抖擻了起來,心想原來這婦人和江月夜認識,兩個孩子也和江月夜熟悉,可她們幹嘛鬼鬼祟祟的在丞相府門外溜達呢?這裡面有什麼問題沒有?
就在左鴻躲在車裡偷看和琢磨的時候,江月夜卻什麼也沒有發覺,還自顧自沉浸在偶遇趙嬸子,而趙嬸子悄無聲息從洛城來了京城的震驚裡,一下子開啟了話匣子似的,問東問西停不下來。
趙氏顯然沒料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被江月夜逮個正著,神色不自然的同時,頭也深深的埋了下去,只留下&ldo;嗡嗡&rdo;猶如蜜蜂一樣的顫音:&ldo;我,我看焦掌櫃和錢掌櫃都來京了,就也帶著玉瓊玉璞來見見世面。我不好意思跟您說,所以一個人悄悄的坐船來的,江小姐不會怪我吧?&rdo;
江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