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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聽的笑聲流淌進我的耳中,「怎樣才算完美的女人?我恐怕要先搞清楚這個問題。」
「誒?好問題,那不如先問問尚小姐,在您心裡,什麼是完美的女人?」
「嗯……」她似乎想了想,「大概,不必遮掩自己的瑕疵,依舊魅力四射,就是完美的女人了。」
「哦?這個說法很哲學很有趣啊,那尚小姐覺得自己是完美的女人嗎?」
尚宛用一串笑聲回答,蕭梓言的問題這麼刁鑽,真是事先設計好的嗎?
「我們都在修煉完美的路上。」尚宛說。
聽到入迷處,我的肩膀被一巴掌拍下去,嚇得我一下跳開,「啊!!」
蕭梓言也被我嚇得花容失色,「哎喲要死啦,前一秒像花痴一個人在這傻笑,後一秒一驚一乍的,幹什麼啊?」
我拔了耳塞,「姐姐,我這不是沒聽到你過來嘛,你一巴掌拍過來我才嚇死了,也不知是劫財還是劫色。」
蕭梓言在墨鏡後面笑了起來,我這才有心思欣賞一下她費的這番工夫,長髮捲得鬆鬆的,慵懶性感,孔雀藍背心長裙配上大紅唇,手裡抓著bv的乳白色雲朵包,女人味十足。
「聽什麼呢?」她湊過來,一絲香氣沁入鼻中。
我下意識縮了一下拿手機的手,那一瞬有點心虛的感覺,又覺得不對勁,伸出手,「嚕,你的節目啊。」
蕭梓言看了看,嬉笑開來,「尚宛那期啊,怎麼樣?是不是聊得很精彩?這叫高手過招」
還沒說她胖,就喘上了。
「精彩,但我還沒聽完,怎麼樣?後來你問她了嗎?」
「問什麼?」蕭梓言已經忘了我們那天說的事。
我聳聳肩,「沒什麼。對了,你家的事怎麼樣?有沒有好一些?」我看著街頭烈日下一雙雙行色匆匆的腳,不知道蕭梓言想往哪個方向走。
「拖著吧,現在就先拖著,」蕭梓言挽了我的胳膊,往東邊指指,「我們去那邊逛逛,我想買幅裝飾畫。」
「買畫?」
「嗯,」蕭梓言看看我,「我這房子不是剛換沒多久嗎,客廳裡有點空,我想買幅畫掛上。」
我總算明白了,蕭梓言今天抓了我這苦力,幫她扛畫的。
我們逛了兩家畫廊,她都不太滿意,我問她要什麼樣的畫,她也說不清。
「看眼緣吧,偏現代一點的都行,反正一眼看上了就看上了。」她說。
這範圍太廣了,萬一她的眼緣遲遲不來,估計要跑斷腿,就怕我倆的緣分早早盡了。
這麼想著,又被她拉著往一家畫廊走,我抬頭一看:灼冰畫廊。
壯士留步!
「怎麼了?」蕭梓言被突然站定的我一帶,差點彈了回來。
我琢磨怎麼說,也琢磨要不要進去,本來我對灼冰印象還行,也就是油了點,那天我喝了她那麼多酒,總想著再回請一頓,我這人就是不能理直氣壯欠人家東西,只是那天我們說著再聯絡,但都忘了要聯絡方式,可能是結尾得有些出乎意料,又或許在她意料之中,她不是說了麼,就要天天給那位神秘的女人鬧點事出來。
但阿佑說的事讓我這會兒遲疑了,她是被富婆包養的?這樣的人……好像不是一個世界的。富婆和灼冰口中的那個綠了她的女人又是什麼關係?會是一個人嗎?當時轎車後座上的就是那女人吧,只是聽聲音年輕了些,和我想像中的富婆不太一樣,又或許當時離得有點遠,聲音又是從車窗裡傳出的,失真了吧。
「你在這兒看風水嗎?」蕭梓言見我六十度角仰望招牌許久,再也沒耐心了,「熱死我了!」她一把將我拉了進去。
這畫廊充斥著金屬、水泥、深淺灰調的後工業風,粗獷中藏著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