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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語氣仍就平靜,卻充滿了審問的意味。下方坐著的那幾位司長順時間啞口無言,其中一個臉都憋紅了,卻硬是沒吐出一個字來!
好不容易終於有人開了口,卻也只憋出一句:「你說得容易,你有什麼辦法?!」
其他司長也如同找到主心骨似的,紛紛攀著這跟繩子往上爬。
「是啊!你若是有辦法,便說出來啊!」「你若現在就能給我等說出個方法來,我等以後必定唯命是從!」
目的達到了。
玉簟舟微微嘴角微微勾起,他緩緩起身走下了主位,一直走到各司長的跟前,才停了下來。
只見他雙唇輕啟,帶著淡淡笑意道:「既然各位大人想要方法,我玉某人又怎能讓諸位失望。」
他看向門外,輕喚了聲:「言玉,把我讓你帶的東西呈上來。」
門外的言玉看著他家公子被這群人如此欺負,早就按耐不住想要進來了!
若不是來之前公子吩咐過,除非玉簟舟要求,他不能隨意進去。他早就衝進去給這群倚老賣老,報團欺人的東西好看了!
言玉抱著那東西,直直的步入殿中。有個司長站在他面前,他硬是從他身邊跨過。走過時胳膊肘還打在了那人身上。「你!」那位司長正想開口教訓他。玉簟舟卻接過言玉手上的東西,先他一步開口道:「劉大人實在不好意思,我家言玉年少無知。」
「只是這孩子看不得我受欺負,冒犯了您,還請見諒。既然東西拿來了,不若我們先看看這個。」
「哼!」那人只得冷哼一聲一甩長袖!
玉簟舟從那個盒子中抽出了一份東西,開啟一看原來是一張圖紙。
這張圖紙上詳細記載瞭如何對洪水進行監測和預警。
包括左右水則碑,專用於記錄歷年的最高水位和一年中各旬、各月的最高水位。
以及在各大河流域兩岸設立「河堤使」,常駐防洪堤。一旦有變,立刻採用「水報」「羊報」等方式迅速向朝廷中央傳遞資訊,有違者皆按擾亂「兵報」處以死刑!
看到這份圖紙,那群人已經顧不得跟玉簟舟的賭約了。紛紛走上前來,將圖紙四周圍的水洩不通!
楊鈺本來站在最前面,現在已經徹底被他們擠出了包圍圈。
待他們將圖紙徹底看完之後,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讚賞,滿意的笑容。
剛剛那位叫喊的最兇的水部司長,此刻一臉恭敬的站在玉簟舟身前,對他彎腰行了個拜禮。
其他幾位司長見狀,也是紛紛照做。
行完禮,那位劉司長直立起身子,開口對玉簟舟道:「玉大人才至如此,當得這工部尚書之位!是我等太過自負輕慢,冒犯了玉大人!從今以後我等對玉大人馬首是瞻,唯命是從!」
只不過這次的語氣中毫無輕蔑、漠視之意,其中包含的只有滿滿的崇敬、信服!
這幫人給玉簟舟道完歉、行完禮,又圍在一起研究圖紙,反倒是再一次把玉簟舟晾在了一邊。一旁的楊鈺見狀忙為他呈上了工部近幾年所撥款項以及所修築的各項建築等事宜供他批閱。
…
燕凌雲自然是很快就知曉了這邊發生的事。
工部這些個司長們雖然脾氣執拗暴躁,但確實是個個都是真才實學,痴迷於對屯田水利,工程營造等的研究。
所以若不是他們打心眼裡對誰服氣,那真是給誰都沒好臉色看。
秦雲州之前曾想要拉攏他們,被一頓冷嘲熱諷。又因他們是元朝老臣,且個個出生世家,有家族撐腰,不能直接出面針對懲治。
所以這事最終也只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的。
但他們雖不受攝政王的拉攏,卻也不屬於自己這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