倖存者(第2/4 頁)
臺就對了。”
他的聲音冰冷,彷彿死神宣判一般,安室透手指不由得收緊了幾分,而後又飛快鬆開。
“你是……”
是松田的醫生?
可醫生不是還在手術檯上嗎?松田的手術又沒有結束,再說了,哪有在手術室抽菸的醫生?
安室透仍然不敢相信他的話是真的,攥住他的手卻鬆了些許。
彷彿看穿了他的想法,年輕人說:“上手術檯前不能抽菸,下來就無所謂了。”
他示意安室透放在自己,然後把手再次伸到衣服堆裡,摸出了一張白色的小紙片。
“收據。”
他把小紙片扔給安室透,又拿起旁邊的煙盒。
收據是早上松田陣平在便利店買菸順手收進口袋的,在安室透低頭檢視收據時,年輕人用拇指悄無聲息推開煙盒,幾支香菸不著痕跡地滑入白大褂的袖子裡。
他把手收進口袋,煙盒丟給安室透。
裡面躺著僅剩的兩隻香菸。
“我就說他快死了吧。”他用一種不出所料的語氣說。
安室透一下子明白過來了。
早上八點多才買的煙,在中午出事之前就快抽完了——
看著單手插兜,一臉無所謂地說著這件事的年輕人,安室透的心臟彷彿被人狠狠捏了一下。
自從萩原研二去世後,松田陣平就養成了煙不離身的習慣,但他竟然一直都沒能發現,那傢伙的煙癮已經這麼嚴重了。
望著那張收據,安室透頭一次體會到了不知所措的感覺。
這時年輕人拍了拍被他弄得皺巴巴的白大褂,語氣輕鬆地說:“等著給你朋友收屍吧。”
“那傢伙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地死掉,安室透下意識想要反駁,然而年輕人根本不聽他的,推開他徑直朝門口走了過去。
大門無聲開啟,又無聲地合上,披著白大褂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安室透有些複雜地按了按額頭。
“零?”耳機裡傳來了諸伏景光的聲音,“剛才那是怎麼回事?”
“好像遇到松田的醫生了。”安室透低聲回道。
他很少用“好像”這一類不確定的詞彙,剛才遇到的年輕人對松田的情況很瞭解,說不定真是松田的醫生,可他的行為又處處透著不對勁。
安室透心裡隱隱有些不安。
“先找東西吧。”他說著翻開松田陣平的衣服,不到片刻就找到了在新聞裡見過的黑色皮套。
開啟之後,入眼的是一片金色,果然是預想中的警官證,刻著警察字樣的徽章還在閃閃發亮,然而上半部分的證件已經全部被染成了紅色。
血?
安室透湊近看了看,又用手指碾了碾,手感很像是乾涸之後的血跡,血腥味也很濃郁。
想到這有可能是松田陣平的血,他認真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找到什麼了?”諸伏景光在耳機裡問。
“我們在新聞裡看到的那個,”安室透說,“是警官證。”
不過已經看不清了。
安室透眼睛死死盯著那一片紅色,彷彿這樣就能從上面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對於幾年前發生的事情,他們都很在意。
尤其是那個炸彈犯再次出現了,還把松田陣平也炸成了重傷。
在松田陣平醒來之前,這是他能找到的唯一證據了。
可惜這並不是他們想象中的突破口。
“……”諸伏景光在那邊沉默了片刻,忽然說,“那傢伙不像是會把警官證老老實實帶在身上的人,對嗎?”
“……嗯。”
“那我們等他醒來再問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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