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瞞天過海(第2/6 頁)
,“不過我還有事要辦,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他說話的語氣並不像外表那麼咄咄逼人,被他叫來的人心底暗暗鬆了口氣,連忙問:“什麼忙?”
“幫我買兩箱水過來,瓶裝的那種。”他說著看了一眼正拉住自己手臂的安室透。
金邊眼鏡在他轉頭時將外面的光線折成了一道亮光,他銳利的視線彷彿隱藏在那道光芒之中,變得危險非常,安室透下意識鬆了手。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衝動,也許是被對方美國人的身份刺激到了,也許是因為對方只是一個電話、一封郵件,就能將他準備了很久的會議給延後,甚至取消掉。
他所有的追求,所有的努力,在對方面前都變得一文不值。
他鬆手之後,黑色的西裝上沒有留下任何褶皺,兩人之間的衝突彷彿不存在一樣。
對方拿出錢包,從裡面掏出了幾張紙幣,卻是和日元完全不同的樣式。
他那完全是下意識行為,發現不對之後,馬上就將紙幣塞了回去,再要取新的時,警視廳裡經常負責接待的人忙說:“不要緊的,只是兩箱水而已,我們一樓登記處就有,我這就去給您拿!”
說著她叫上路過的兩個同事,迅速前往登記處。
安室透在他身後冷冷地出聲:“你想幹什麼?”
“我在找我的司機。”對方一本正經地回。
然而安室透不會再被他刺激到了,冷靜下來之後,他的神色裡已經看不到半點憤怒。
只有和那男人相似的嘲諷:“這裡不是美國。”
想拿美國那一套來對付他們,不可能的。
安室透冷淡地望著他,等待著他翻車的機會,然而男人的臉上始終都是胸有成竹的表情。
不一會兒,兩箱礦泉水搬了出來,男人又叫了兩個警察,幫忙搬了一張桌子出去。
桌子就擺在警視廳門前的那些鮮花前,上面還放了兩箱水,是大家都耳熟能詳的牌子。
警視廳外抗議的人們停了下來,因為不知道他們打算做什麼,喊口號的聲音漸漸消失了。
外面還有很多媒體記者,雖然安室透這幾天在警視廳內出入頻繁,但也沒忘記自己的
臥底工作,他沒有跟上去,在遠處冷眼看著那男人走向其中的一家媒體。
不一會兒,那家媒體的記者臉上面露喜色,拿起電話打出去不知道說了什麼,然後對男人點了點頭。
男人回到警視廳的門口,望著下方抗議的人群。
他就站在那些鮮花前,長長的階梯,上面開滿了花,他穿著一身黑色西裝,彷彿在參加葬禮,又彷彿在進行一場不同尋常的演講。
站在臺階下抗議的人不知不覺停了下來,聲音也漸漸變小了,直到消失得無影無蹤。
所有人都在等待他開口說話,他的神色依舊是冷靜中帶著銳利,就連說出的話也毫不客氣。
“你們誰是這次抗議的組織者?”
沒有人想到他是來問這個的,不是安撫,也不是勸誡,更不是訓斥他們把他們趕走。
而是問了一個看起來毫不相干的問題。
抗議的人面面相覷,不知道他是什麼打算,就更沒有人敢開口了。
過了好一會兒,站在最前方的一個男人才說:“我們沒有人組織,我們都是自發來的。”
被他的話鼓舞了,其他人也大聲說:“對!我們都是自己來的!”
“誰讓警視廳當縮頭烏龜!我們不服氣!給我們一個交代!”
短暫消逝的聲音再次在臺階下響起,而且比上一次更響亮,更大聲,彷彿這樣就能蓋過最前方英俊的外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勢。
金髮男人在鏡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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