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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在守住一個秘密的過程中,是註定有人會成為犧牲品的。如果當初有得選擇,她當然願意犧牲自已。這十六年來,她無時無刻都在想念著那個被她送走的孩子。想起那個孩子被她夾著往外走的時候撕心裂肺喊“爸爸”的樣子她就心如刀割。從那一刻起她就知道,這一生,都別想這個孩子會原諒她。
每次她的丈夫去看那個孩子的時候;她都會叮囑孩子的爸爸把她親物縫製的鑲金絲邊的小裙子和篷篷鬆鬆的棉花糖帶過去。
她告訴孩子的爸爸:“永遠不要讓她知道是我讓你帶這些東西過去的,就讓她恨我一輩子吧。”
也許真應驗了這句話,孩子真得會恨她一輩子。
她推開窗子,以食指抵住眉心,默默祈禱:願我主賜我力量。
天空的一塊烏雲迅速移過。
明天,預計的事情該發生了。
三月二十六日,這一晚,全家人都聽到了死去的雷克“啊——啊——”的慘叫聲,淒厲異常,似乎那聲音在繞著房子一圈圈地遊走,每當這時,窗戶也噼噼啪啪地響個不停。
第二章:昨夜
第二天,一直快到中午的時候雅問才醒過來。
醒來以後她模模糊糊地記得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見爸爸平躺著,她手上拿著一把大鐵鉤子使勁捅到了爸爸的嘴裡,爸爸疼得不住地掙扎……她清楚地看到夢中的自已臉上泛著一層可怕的青色,一雙眼睛裡露出了從沒有過的兇殘的光!
她忍不住用手摸了摸自已的臉,臉還在發燙,而且胸口也在咚咚地跳。那個夢境竟然如此逼真,如果不是一覺醒來,她差點就要認定那些事是真的發生了。
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趕緊拿過桌上的絲絨小袋檢視——還好,那塊月牙形的白玉還在裡面。不過……昨天她好像並沒有將玉放回袋子裡,她記得看到那隻烏鴉以後,她就一頭栽倒在了床上。
也可能是半夜家裡人進屋檢視的時候幫著她把玉收好的,她覺得這個理由還是成立的。
她把玉再次拿出來,對著視窗的光線晃了晃,這次卻沒有發現什麼光暈和烏鴉。
樓梯上響起了腳步聲,有一個人在敲她的房門:“小姐?”
原來是羅嬸。
“進來吧。”
“小姐,我上來看看你起了沒有,要不要吃點什麼?”
“不用了,現在都快中午了,一會兒吃午飯吧。”
“好。”羅嬸一邊應著一邊幫她推開窗子,一片耀眼的陽光立刻湧了進來。
“天氣真好。”羅嬸的心情好像也很好,“不過花園裡的積水實在太多了,到處都是爛泥,昨天下那麼大的雨,有些花的根都被漂了起來,看來得好好出兩天太陽,好好曬一曬。”
她也懶洋洋地挪到窗邊,發現真如羅嬸說的那樣,整個花園都被水淹了,東倒西歪的一片狼籍,有些花看樣子已經救不活了。
真是可惜,爸爸生前最愛侍弄這個花園了。
她微微覺得心痛:爸爸昨天剛死,結果一夜之間暴雨就把這花園毀了。也許是天意,爸爸帶走了心愛的花園做陪葬品。
“希望今天家裡可千萬不要來人。”羅嬸像是在自言自語。
“羅嬸,你在說什麼?”她不解地問。
“沒、沒什麼。”
“不對,你剛才明明說‘希望家裡今天千萬不要來人’,你為什麼這麼說?是不是家裡有什麼事?”
“哦……我、我是說,老爺剛死,家裡也不太平,最好別有什麼客人來訪,這個時候……不太方便。哦,再說,太太不是說過任何人都不許將老爺的死向外透露嗎。”
她看得出,這個老傭人根本是在撒謊搪塞她。
“我餓了,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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