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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參謀長找我有事7&rdo;將軍沒說話，他的目光一直在舷窗外逡巡。飛機正在向北飛。&ldo;維英他們已經進藏了。&rdo;將軍突然開口。

有些沒頭沒腦。李漢側臉盯著將軍，不知他現在說這話什麼意思。這事李漢昨天就知道了，維英在自己的直升機群起飛前打來過電話，匆忙說了幾句就結束通話了。看來那邊已經開始有些吃緊，弄不好真會有大舉動。

&ldo;你寫的那篇關於印巴在克什米爾爭端加劇的報告我看過了。不錯，有見地。&rdo;將軍從舷窗外收回目光，仰望著機艙頂部的某個地方，&ldo;那個地方是個火藥桶，一旦引爆，受波及的不光是南亞次大陸和印度洋，太平洋、大西洋，整個東西半球都會受到震盪。但首當其衝的，肯定是中國。所以我們應該對這個地方給以比現在要多得多的關注。&rdo;李漢長長鬆了口氣。原來是為這事。

&ldo;我想把這篇文章轉給總參謀部的《國外軍情動態》，你能不能把結尾部分改動一下，對這一地區下一步的發展趨勢，做一個帶有時段性的預測？&rdo;

他明白將軍這次召見他的意圖了。他知道將軍有比別人更多．一層關心這一敏感地帶的理由。維英是他的愛子，儘管是雙胞胎，但他對維英寄予的期望，似乎比維雄更高。維雄是母親的寵兒。

&ldo;我回去後再把有關情報和資料重新核對一下淨取儘快拿出一個讓您滿意的答覆。&rdo;

&ldo;不是讓我滿意，而是讓軍委滿意。&rdo;將軍一宇一頓地糾正他。

李漢猛然覺得有一樣東西沉甸甸地壓了過來。飛機正在迅速爬高，瞬間形成的過載壓得人透不過氣。李漢忍住暈眩向舷窗外望去，飛機正從黃嶺和龜頭嶺之間穿行而過。讓李漢暗自稱奇的是，這麼劇烈的載荷改變，將軍居然能無動於衷。

只見他一邊朝窗外望，一邊核對著在膝頭上攤開的五萬分之一軍用地圖。

&ldo;你讀沒讀過一位印度將軍寫的《碟血孟加拉》這本書？&rdo;將軍頭也沒抬地問道，他的注意力還在地圖上。

&ldo;您說的是陸軍少將s．辛格那本《盂加拉的解放》？&rdo;李漢慶幸自己剛好讀過這本書。

&ldo;&l;一個國家沒有做好適當的準備是不會打贏戰爭的&r;，他是不是這麼說的？&rdo;

&ldo;這我印象不深了。&rdo;李漢面色赧然地望著身邊這位年近花甲的老軍人。

將軍的用意似乎倒不在於要測試李漢的記憶力，他沉浸在自己的思路里，&ldo;又到了喜馬拉雅山的雪季了，中印邊界的所有山口都會被大雪封堵五個月之久，如果印度人打算對巴基斯坦動手的話，當然會選這個時候。要是我，我也會這麼幹……&rdo;

&ldo;不過他們也應該想到，封山大雪對空降兵和直升機部隊構不成威脅。&rdo;

&ldo;是啊j關健要看我國的態度，這是政治家們的事。作為軍人，就是要考慮除了政治家們的決定以外的一切事情。你研究過印度阿薩姆平原的情況嗎？&rdo;將軍的思路跳得很快。

&ldo;說不上研究，但我知道那將是印度軍隊面向中國的主要聚集地。假如我們越過喜馬拉雅山的話，首先要面對的，就是這片平原。&rdo;

將軍的頭從地圖上抬起來，直視著李漢。這對李漢來說是一種稱許，也是一種鼓勵。他決定說下去：

&ldo;現在，不要說阿薩姆有大軍屯集，就是在邊界一線佈防的印軍山地旅，也已經對我方構成相當大的兵器優勢。光它的武裝直升機數量，就比我軍總共擁有的直升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