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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此人據說表現一貫良好,為何突然淪為階下囚?若是為我許家效命者就得此下場,我怕會讓書院中其他人寒心。」少女躊躇了一下,退出門檻之外,方才又道。
江烽聽得對方甚至連自己名字都未曾提及,想必江二郎在此女心中也不過就是一個為許家效力的普通士子,也不知是自己哪個同僚擔心自己才會去把她找來,不過這種事情只怕是誰來都無濟於事。
「哼,江烽表現殊為可疑,需要仔細查實其表現,這件事情我們會慎重行事。」橫肉漢子見少女還欲再說,一揮手道:「靜兒,你不必說了,軍國大事,女孩子家少插手,否則你父親必會怪我。」
少女輕嘆一聲,不再言語,側身讓過一邊,聽憑親衛將江烽押走。
走過那一瞬間江烽卻能看見少女眸子中的不捨之情,不過這份不捨卻非男女之間的戀戀不捨,倒是像女孩子可憐某種小動物一般的憐憫之色,看得江烽心中一陣說不出的不爽。
以江烽在現代中獲得的情場經驗,若是一個男人被一個女人用這般目光注視,只怕想要贏得對方青睞就有些困難了。
女人從不會將愛情施捨給什麼人,她們只願意將愛情奉獻給強者,任何時代都是如此。
第十六章 手足,衣服
落柵放下,江烽踏入空空蕩蕩的大牢甬道,四名牙兵面目表情的將江烽帶至最裡一間,等到江烽入內,便一聲不吭的離去。
環顧四周,江烽還是第一次來到這個時代的獄舍,看上去還算整潔,一具石床靠在牆壁邊,上鋪一床草蓆,一具馬桶隱藏在角落暗處,半幅布簾遮住,其他一切皆無。
這並不是普通獄舍,而是軍中用來看押重要俘虜或者人犯的大牢,不過江烽也感覺得到自己命運似乎並沒有看上去那麼糟糕,至少那位錄事參軍大人已經釋去了自己可能是申州鞠家奸細的疑心。
只是這尉遲無病的名剌卻為自己找來不少麻煩,可以想像得到若是家主獲知此事,自己的命運怕又要平添許多風波。
想一想這些繁雜的人事關係江烽就覺得心煩,從現代到這個時代,似乎那裡都擺脫不了這些東西,也不知道小說上那些穿越者如何輕而易舉的解決這些問題。
兩下獲得別人信賴尊重,然後王霸之氣一露,小白們俯首貼耳,最後成就一番霸業,書上寫得挺容易,但真實遇上才知道不過是一些弱智的想像。
自己卻不是遇上這樣麻煩,就是諸事不順,看來這網路小說也是萬萬信不得,箇中辛苦艱難唯有自知。
坐下來思緒萬千,江烽索性盤腿坐於石床上打坐起來,熊坐一式正好可以平心靜氣平復心緒。
如尉遲無病所說,自己這套修煉功法對於打基礎相當有效,但是卻僅止於此,基礎打得再牢,但卻沒有更深一步的路徑指引,層次只能永遠停留在武道中,當然,在軍中上陣拼搏是綽綽有餘了,但如果真要想成為能在兩軍對陣中起到一錘定音的關鍵人物,卻顯然不夠看。
這個世界顯然和前世中那些史書上所描述的有些不太一致,武力值上的優勢是完全可以展現在兩軍對陣時的戰術優勢的,一個領軍人物的率先垂範和斬敵酋與千軍萬馬之前,無疑會為士氣帶來極大的提振,給敵方士氣帶來巨大的損害,其意義非比尋常,而這個時代普通士兵對統帥的魅力極為推崇,這甚至可以說是維繫一支軍隊凝聚力的魂魄。
看來自己在這方面還得要尋找突破,還得要尋一尋路子。
尉遲無病無疑是有這方面路子的,但是一來時間不夠,二來對方恐怕也不會輕易給自己指這條路,畢竟得窺天境大道也就意味著自己可以邁過尋常人家這一門檻,為踏入名門大家子弟打下基礎了,甚至可以說也是為一個小家族踏入名門望族提供了一個可能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