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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冷笑,動也不動地任他砍了上來,那短刀不過是砍到了我臂上挽的逸雲帶,卻火星四濺,將短刀崩成了數段。那條灰鰍也被反震之力彈到了數尺之後,稀里嘩啦地壓倒了數張桌椅。
眾人大驚失色,我卻只能在心底苦笑,可惜我修為不足,這法身也就是數息時間,我再維持不住。
我回復了原先那個凡女的模樣,冷冷地掃了眾人一圈,然後便向客棧門外走去,那群人果然無人敢上前攔我,驚恐著,給我讓出了一條道。
可惜,門口還站著一人,便是中午時分最後認輸的那個所謂的大哥,他掌中兩把細長的分水刺,在門口站得穩穩當當,分毫要給我讓路的意思都沒有。
我不說話,只冷冷地看他。
他卻笑了笑,笑得很是有些陰惻,“姑娘剛才那招是崑崙的‘大發如天’吧?‘大發如天’在崑崙派只傳掌門嫡系,江湖中見過此法的人少如晨星,哼,在下不才,恰是其中之一。姑娘既是崑崙派掌門嫡系子弟,自然不可能不知道那明月玉璧的下落。”
我冷冷答道,“崑崙派是什麼東西?那幫渾蛋便是跪在我面前求饒,我也向來不理。”
“姑娘不必掩飾,在下中午時便看走了眼,姑娘雖然易容成平庸女子,但這眼中靈光,哪是個平常女子能有的?我等本就要去崑崙查訪明月玉璧,既然能在此處見到姑娘,自然得問個水落石出,否則,去了崑崙也不過是去送死而已。”
我垂下頭,用眼角的餘光掃視了一下四周,餘下那些人聽了他們老大的話也個個醒悟過來,開始向這裡逼近。
我將心神慢慢地放開,偷偷地將那些人裹了進去,很好,那些人的神情一下子便鬆懈開去,止住腳步。只是,面前這人卻依然在陰惻惻地笑,將手心處的一道黃紙符露了出來,“剛才姑娘付的半錠金子是藥材鋪掌櫃的交給那耍把戲的小丫頭買仙桃的吧?姑娘既有蠱惑人心的本事,在下自然會先做些提防。”
我看著那道紙符,心底下大大地嘆氣。張天師的符菉?下回我見到他時定要多揪他兩根鬍鬚下來。唉,也不知道還有沒有下回去揪張天師的鬍鬚,今日這事,只怕不能善罷?我這小性子耍的啊,唉,看樣子,怕是不死也要脫層皮了。
“你們果然活得不耐煩了?”
樓梯聲響,飛揚從上面慢慢地走了下來,聲音冷冷的。
我又驚又喜,朝著他奔了過去。
那手握分水刺之人雖然不曾攔我,卻著實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飛揚好久,一直等我奔到飛揚身邊,伸手去握住了他的手,他才開口冷笑道,“閣下**,一對一時,閣下既不傷人也不見血。在下不才,想跟閣下一對一地討教一回。”
說罷,將身上長衣脫下,露出一身粗蠻油亮的肌肉,向樓梯上走來。
飛揚回頭對著我溫柔地叮囑道,“夢兒,你先上樓去罷。”我點點頭,他將我的手捏了一捏,這才向下走去。
正在往樓上走來那人見狀卻居然狂笑起來,“哪裡走!”他將掌中兩柄分水刺擲了出來,一柄擲向飛揚,另一柄卻顯是取的我前方,我無奈止步,眼看著他那柄分水刺將飛揚的幻象擊成了泡影。
那人走上樓梯來,將插在我腳前的分水刺拔下掂在手中,譏笑道,“姑娘差點便將在下騙了過去,可惜啊可惜,姑娘百密一疏,你那同伴既然修為如此高明,哪裡用得著讓姑娘先走?”
我嘆了口氣,將心神放到客棧頂上去幻化出一隻巨大的文狸,便如同當初度劫時的那般模樣,只希望能有萬一的可能,飛揚正在附近,今日受辱已是不免,我卻實在不喜歡苟且偷生的感覺,但願飛揚來時,我還能見他最後一面罷,無咎反正我是見不著了。
那人將分水刺指著我,“姑娘可不要怪在下用強,我再問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