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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屬水屬土,故而可避雷避水。”
韓逸並不接我掌中那被他當年從無咎璧中取下的玉珠,只笑著望我,“狸兄真是有趣。”
我訝然道,“恩公為何說我有趣?”
“這玉珠若是真可避雷避水,狸兄那日何必躲入韓逸小屋?這玉珠若是不能避雷避水,狸兄又何必贈我?如此想來,當然大為有趣。”
我登時大窘,本來只想著無咎將來度劫時我不能在他身旁,有這玉在多少我會放心一點,卻不曾留意,我根本便前後矛盾了起來。
我愣了許久,最後乾脆捧腹大笑起來,笑罷才道,“姐夫常說狸兒是個小魔頭,果然不假。恩公,狸兒修為不夠,這珠子我用不了啊。傳說此珠乃是某位仙人轉世前留贈仙侶之物,但他的仙侶終因心傷而別有懷抱,怕睹物傷心,便將此珠給了她的孩兒,最後輾轉到了狸兒手上。以恩公修為,定能用得出此珠的天地六合訣。只是,那位仙人在仙界相當有名,恩公若非到了生死之際,還是不要用到那天地六合訣為好。”
韓逸聽我這一番辯解,又是用剛才那種神色靜靜地看我,我實在心虛,又怕被他看出了些什麼端倪,又怕他堅辭不要,趕緊再補上一句,“唔,恩公畫家姐畫得極好,所以,狸兒想找恩公討來那畫收著,便以此珠相換可好?”
韓逸還是那種高深莫測的笑意,一直看到我自覺所有的心思都已被他看盡時,他才簡簡單單地答道,“好。”
待韓逸將那畫親手裝裱好之後,已然月升林間。
他在那裡噴以淨水,襯以素絹,畫心託底,再將那畫貼在板上細細地用和風咒吹乾,最後鑲綾復褙……每一個動作都似乎沉浸在他沉沉的思緒之中,我們再不曾交過一言。
直到他將畫軸裝上小心卷好,這才遞與我道,“好了。也算是韓逸跟狸兄相交一場的紀念罷。”
我接過畫卷,默然不知該說些什麼,這便是緣份盡了之時吧?從此遠隔天涯,再不相見。
便在此刻,一隻紙鳶驀然飛了進來,落到案上。韓逸頗有些吃驚地拿起來,一看之下臉色便是數變。
“恩公,可是有什麼事情?”
韓逸眼中隱隱然有些泫然之色,拱手道,“家母不幸染疾,狸兄請便,韓逸要趕回家去。”說罷,急急地向屋外走去。
我追上前去,“恩公可是不會縮地訣?讓狸兒帶恩公一程如何?”
話音剛落,卻聽得有人苦笑道,“貓兒你又在玩什麼?!”
抬頭一看,果然便是大風,他正上上下下地打量著韓逸,一副大感有趣的樣子。
“這就是無咎?”
我大驚,趕緊咳了幾聲,衝上前去先叫了一聲“姐夫”,把大風叫得發愣,“貓兒你是不是被魔界那幫魔崽子攝魂了?”
我背過韓逸,狠狠地瞪了大風兩眼,這才拉著他去給韓逸介紹,“大風,這是韓逸。我昨夜被魔界之人追殺時,是他救了我。韓逸,這是大風,我跟你提過的鳳凰神君,家姐的夫君。”
大風饒有興致地看著我鬼扯,摸摸下巴道,“唔……有趣有趣,你又變回到以前的小魔頭了,好吧,你玩吧,不過我得陪著你。昨晚你出事之後你姐姐被嚇得夠嗆,待我們發現魔界有人進了仙界時你已經逃下界來了。我們怕你受傷,還滿天下地找你。哼哼,魔界那許多的人馬,如何便能繞過玄鏡關進了仙界?還敢去仙界跟崑崙虛之交伏擊?鳳林這玄鏡關守的,仙君老頭真是應該好好地責罰責罰他這兒子才是。不然,這天下大亂啊,哼,指日可待。”
我嘆了口氣,對韓逸道,“恩公,對不住,狸兒不曾說了實話。不過,這實情恩公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待恩公哪日度了仙劫之後,我們再有緣相會吧。”
韓逸並不說話,只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