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第2/7 頁)
顧絳繞了一圈,宛如一隻開屏的孔雀,眼角眉梢都帶著得意。
聶音之用馬鞭勾起他的下巴,顧絳還沒說什麼,她自己先憋不住笑了,“雖然很久沒有騎過馬了,不過教教你還是可以的,我在家中時,同族中姊妹一起學習騎馬,我的騎術是最好的。”
聶音之翻身下馬,手把手教他怎麼上。
比起她上馬時,在顧絳手下,那馬安分得仿若一匹假馬,聶音之都有點懷疑,顧絳要是發話,這馬能跪在地上請他坐上去。
聶音之酸溜溜地撅起嘴,“不想教你了,你隨便怎麼騎,它都會迫於你的淫威無條件配合你。”
“胡說。”顧絳笑斥一聲,坐在馬上摸了摸馬脖子,“本座以理服馬。”
他朝聶音之伸出手,“上來吧。”
“我要坐前面。”
顧絳往後挪去一點,給她騰出位置,老闆知道他們是雙人騎,給配得很寬敞的馬鞍,足夠兩人坐了。
聶音之坐進他懷裡,和他一起捏住韁繩,教他如何控制方向,催馬的時候如何夾腿。
顧絳學得稀鬆二五眼,只要能讓馬動起來他就萬事大吉,再往細緻了,就魔頭很煩,魔頭不想聽。
封寒纓掛在馬後臀上的布兜裡,被巔得生無可戀,他這一縷神識被顧絳封在炎炎兔身軀裡,逃是逃不出去的,想要脫離苦海,唯一的辦法就是損傷神魂,自絕這一縷神識。
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兔子從布兜裡探出個腦袋,陰森森的目光朝聶音之看去,這個女人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想起來,他們的正事被打斷了,還沒談完?!
顧絳略微側了下頭,餘光往後掃來。
封寒纓倏地將腦袋扎回布兜裡。
還沒到下一個城鎮,聶音之就後悔了,她在顧絳懷裡拱來拱去,高難度地在馬背上換了個姿勢,側坐在馬背上,將頭埋進他懷裡。
顧絳伸手捏住她後頸,被她氣笑了,有種想要折斷手中纖細的脖頸的衝動,“到底是誰嚷著要騎馬的?”
“教會了徒弟,師父還不能休息會兒嗎?你也太苛刻了!”聶音之比他理直氣壯多了,“這馬在太陽下實在太晃眼了。”
顧絳:“……”故意折磨誰呢啊?
聶音之嘀嘀咕咕:“我那天穿孔雀裙,難道也是這樣的?”
顧絳半分都不知道委婉:“比它還晃眼。”
聶音之一口氣更在喉嚨,又聽頭上傳來聲音,“但還是好看的。”
夏日炎炎,陽光實在太曬,雖然顧絳懷裡涼絲絲的,但聶音之對騎馬的熱情還是隻維持了半天,到下個城鎮就換了馬車,僱用了一位車伕。
那匹漂亮的汗血寶馬第一次被套上馬車枷鎖,鼻子裡一直氣呼呼地噴氣,顧絳往它面前一站,它就老實了。
封寒纓終於從馬屁股上解脫,獲得和車伕蹲一起趕車的殊榮。
車廂裡放著冰鎮的瓜果,聶音之捧著阮家的咒術在研究,顧絳閉目養神。
她知道天威無時無刻不壓著他,顧絳隨時都不舒服,聶音之想出一個法子,“我把你的痛覺遮蔽掉,你會不會好一點?”
顧絳搖搖頭,“沒有痛覺,會很危險。”
“說的也是。”聶音之安靜了一會兒,天威這個事還真是人力無法抗拒的,至少現在的聶音之還想不出什麼辦法能幫他緩解。
喂血的話,她那天割開手腕,放了那麼多血給他,才只讓他安穩了一夜,手指頭擠一點血,大約也就只有片刻的效果。
聶音之都快貧血了,不能再這麼繼續喂。
她靠過去憐憫地摸了摸顧絳的頭,權當安慰他。
顧絳掀開眸看了她一眼,自以為很懂事地調整好坐姿,敞開手臂,一臉“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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