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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蕎遞給她,「會的。你收好,莫要再掉了。」
她只坐了片刻,便起了身,「你好好養傷,有事叫人告訴我,或者跟徐伯說,我已叮囑他好生照看你。」
小植再三道謝,沈蕎不欲聽她囉嗦,很快便走了。
出了套院,回自己院子的時候,闔院的侍衛站得筆直,兩百個人,委實是很多了,哥哥一整個府的護衛都沒這樣多,塞在一個院子裡,烏泱泱的都是人。
沈蕎覺得胸悶,最後拉著容湛問他,「陛下叫你們守著幹嘛?」
容湛一臉木訥,「保護娘娘。」
「深宅大院裡,有何可擔憂的,你們退下吧!莫要都杵在這裡。叫人看著眼疼。」沈蕎蹙眉。
容湛遲疑抱拳,「娘娘恕罪。」
是不行的意思。
容湛向來死板,除非司馬珩下命令,不然旁人的話他是不會聽的。
沈蕎便不再多說,只是問了句,「我可以出府嗎?」
容湛思考片刻,不記得陛下有說話限制娘娘自由,更早前倒是說過,她想去哪裡便去哪裡,於是他回道:「自然,娘娘想去哪裡?」
「我要去一趟慈濟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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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珩早朝的時候提了一嘴立儲的事,下頭炸開鍋了似的,七嘴八舌起來,之前私下裡有人提過,如今看來果然不是空穴來風。
大臣們的意思同沈敘之差不多,有人說是不是操之過急。
有人則說儲君乃國之安定的根本,早日立儲亦是好事。
說起立儲,選妃之事難免又被提起來,便再次有人提議廣選秀女,充盈後宮,早日為皇家開枝散葉。
阿景資質不錯,幾位夫子皆評價過,溫善仁慈,明君之相。
但大傢俬下裡都提過,三歲看老,咱們這位小皇子,過於溫善了些,只適合當個太平皇帝,但大臨剛安定下來,正需要一位有魄力有手腕的治世之君,司馬珩是,但百年之後,整個大臨是否能達到太平盛世的程度,誰也說不好。
故而立儲之事,相當大一部分人還是希望等新的皇子成長起來,再行擇選。不必操之過急。
司馬珩垂眸聽著,因著昨夜裡沒睡好,面目冷厲,一言不發。
漸漸的,下頭聲音小了,似是在等他表態,才能繼續探討。
但司馬珩一直未就此事表態,似乎方才說立儲,只是隨口提一下而已。
短暫的沉默,祝泓上前,提起秋招之事,法令已頒布,今年重開恩科,鄉縣的選拔在準備明年的春招,而第一批由各地舉薦的學子已然踏上來敬都的路。
祝泓說:「因著陛下鼓勵女子入學,儋州遠南縣下的縣學聘了一個女先生,招了幾位女學生,這本無傷大雅,只是其中之一女扮男裝去參加縣試被檢舉揭發,被扣押在了縣衙裡,沒多時被判秋後處斬,那位女先生一路擊鼓鳴冤到儋州,老臣恰好在儋州,便過問了此事,私以為此事有待商榷,此前並無法令可依,因此奏請陛下定奪。」
此事已遞了摺子,司馬珩亦看過了,只是暫時還未批覆。
祝泓此時再提,不過是覺得等不及了。
司馬珩終於抬了下眸子,問了句:「因何檢舉揭發,以何名目?」
祝泓致力科舉到了鞠躬盡瘁的地步,蓋因惜才,提到這裡,難擴音一句,「臣瞧過那女子的文章,才學兼備,言辭犀利,不可多得。假以時日,必成大器,因著才學過於出眾,故而招人嫉恨,遠南縣的縣試只有兩個名額,她若去,必中,因此被檢舉揭發。」
司馬珩思索片刻,「祝老以為如何?」
祝泓拱手,「臣以為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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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蕎手持香簇,挨個兒對著佛相拜過去,慈濟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