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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周皓心大，活得跟傻逼似的，而是這麼些年，他早已見怪不怪了。無所謂了，江羽騫再喜歡人家又怎樣，他和程之間註定多坎坷，難成眷屬。

反正，這個男人現在躺在他身側。

苦中作樂，大概就是這樣吧。

也許是折騰久了，身上分泌情緒的腺體早已退化了，起初的那些情緒，快樂也好，難過也好，他現在已經不大能感應出來了。

身側的人發出了平穩的呼吸聲，周皓把臉貼在那人後背，壓抑地喊了聲，&ldo;老公&rdo;……然後閉上了眼。

第3章 影片

翌日醒來時，床的另一側已經空落落的，江羽騫起身去衛生間刷牙洗臉。餐桌上擺好了早飯，由於客廳與餐廳連著，自己坐在餐廳吃飯，也能聽見客廳電視機裡發出的呻-吟動靜。

那動靜他太熟悉了，許多個無人的深夜，他也曾偷偷開啟過那個影片。

&ldo;周皓，你到底在幹嘛？&rdo;江羽騫按掉開關，死死盯著沙發上的人。

&ldo;我能看嘛？看電視唄。&rdo;慢條斯理，又似挑釁。

江羽騫獰笑起來，走到他旁邊坐下，握住了周皓兩腿間的一坨肉，稍微用了力。

&ldo;是我昨天沒滿足你，讓你饑渴到早上起來看這種影片？&rdo;

周皓順勢握住了江羽騫的手，指頭輕輕摩挲起他光滑白皙的手背。

順杆爬，揩點油，再嗤笑他：

&ldo;瞧你說的，什麼叫這種影片，這可是程子旭自導自演的g-v。&rdo;

後面那兩個字母周皓故意緩緩地從口齒間溢位，他瞥了眼那人灰敗的臉色，繼續挑釁說著，&ldo;江羽騫，你為了那個娘炮連肉-體都出賣了，他知道嗎？&rdo;

江羽騫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ldo;出賣肉-體？出賣給你嗎？這麼多年，你可一直都是被-插的那個。&rdo;

周皓眼裡閃過故作的狠勁兒，用力抽開他的手，不想再說下去了。

那段所謂的影片，是他當初在小黃網上隨意下載的，海量的影片裡，他一眼就注意到了封面的男優‐‐穿著白大褂，內景大概是在廁所裡，由於燈光不清晰，那位男優某些角度太像程子旭了。

他那時一直在設法挑逗江羽騫，但苦於不得手，後來總算摸透了這人的心思。他把影片裁剪成了3分鐘，然後拿著這段裁剪後的近似廁所qj型別的影片去找江羽騫。

條件是江羽騫必須得跟他周皓在一起，否則他就把影片發到學校網站裡。

江羽騫呢？大概是愛瘋了程子旭，連求證它的真實性都沒有，就答應了自己的無理要求。

一段影片，挾制了江羽騫許多年，也就有了兩人後來定下的不成文條約。

在周皓的自我意識裡，也認為自己是個令人討厭的人。這麼多年，他身邊就一個朋友，跟誰都親近不了，性格孤僻，對待不甚相熟的人總是淡淡的。

自我防範性強的人，很容易把自己活成可憐人。

他討厭娘娘腔程子旭，已經近乎畸形且變態的討厭；但有的時候，卻也很羨慕那人。

無數個冷清的孤獨夜晚，他躺在床上把自己假想成娘娘腔，然後伴著腦內的小劇場把自己給哄睡了。

明明是件可悲自憐的事，他卻一遍遍地、無法遏制地著魔了。

良久的沉默後，江羽騫身心疲憊地來了句，&ldo;周皓，你爸媽沒教過你什麼叫廉恥嗎？&rdo;

&ldo;你他媽給我滾蛋！&rdo;周皓怒了。

以前無論他說什麼難聽的話，周皓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