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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管理過的表情，此刻十分平靜。

&ldo;這麼多年，我還是沒法喜歡你。&rdo;

多麼赤-裸裸，明明這裡面連一句冷嘲熱諷的詞語都沒有，怎麼就能這麼傷人呢！

&ldo;咱倆及時止損吧。&rdo;江羽騫平靜地說。

周皓的臉漸漸從無甚表情，變成了嘲弄的口角，那一張一合間，都是諷刺與戲弄。面子上是他贏了，可他心裡早就潰爛成泥，輸得一敗塗地。

&ldo;止損？我不要。&rdo;

周皓點了今晚的第二根煙，深深吸了口，&ldo;江羽騫，我記得我說過，你敢跟他在一起，我就毀了他。咱們走著瞧啊。&rdo;

&ldo;那你可以試試？我保證，你學都上不了。&rdo;

江羽騫緩緩站起身，把身子夠到對面，雙臂撐桌，&ldo;你爸媽供你上學不容易，別讓他們寒了心。畢不了業，搞個中途輟學，你這幾年學就算白上了。&rdo;

周皓的眼睛使勁眨了眨，但眼皮子卻不受控地鬆弛下垂，無力小聲地嘀咕了句，&ldo;我都已經在深淵裡了，我還怕什麼……&rdo;

碎碎唸的話，周皓從心底講了出來，他大概是徹底無助了。

&ldo;隨你。&rdo;江羽騫去客廳拿了風衣離開了。

在玄關彎身換鞋，周皓跟個幽靈似的也走了過去。

&ldo;江羽騫，&rdo;周皓猛然從背後抱住江羽騫，貼著他的耳朵，&ldo;放你走，除非我死了……&rdo;

&ldo;你真該去看病了！&rdo;江羽騫開門走了。

廚房的鍋裡還剩了點那人煮的粥，周皓全部掉進了水池子裡，&ldo;刷刷&rdo;的水聲響起，那些粘稠的白粥咕嚕嚕地被擠進了縫隙裡，慢慢不見了。

兩天的病假很快就沒了，周皓也收拾收拾準備上班。實習崗位輪轉，周皓從住院部去了門診部，早上起得更早了，不過好在沒夜班。

人擠人的門診大廳裡，乍眼望過去，全是人山人海。周皓正好去門診藥房幫老師辦點事，就看見視窗處排著一個人，很眼熟。仔細想想，是之前救過的那個男孩。

那個孩子長隊排得無聊，四處百無聊賴地瞅瞅，便看見了周皓，激動地招招手。周皓根本不想套近乎，假裝沒看見，辦完事轉身就走。

誰知，那小子隊伍也不排了，跑著過來，&ldo;周皓！&rdo;

孫奕文瞅瞅這人身上的白大褂，靦腆地笑了笑，&ldo;原來你是醫生啊。&rdo;

&ldo;你怎麼知道我名字？&rdo;

&ldo;上次，有個男的喊了你一聲。&rdo;

&ldo;你記性不錯。&rdo;

周皓雙手插進衣兜，邁著大長腿走了。

&ldo;噯。&rdo;孫奕文又追了過去，&ldo;你幫過我一次，我還沒請你吃過飯。中午吧，中午我請你吃飯。&rdo;

周皓沒再理他，坐上電梯離開了。孫奕文很開心，傻樂了一陣，又重頭排隊去了。

打那之後，周皓隔三差五總能碰見那個漂亮男孩在門診一樓晃悠，只要自己出現在他視線中，他立馬就會奔過來，撂下一堆吃的就跑。

就像今天，周皓看著手裡的漢堡可樂，然後再瞄到不遠處貓在人群後面的孫奕文，他沒再把東西當垃圾扔掉，而是走了過去。

&ldo;你錢多得沒處花啊。&rdo;周皓挑挑眉，然後把手裡的塑膠袋遞還給孫，&ldo;我不吃垃圾食品。&rdo;

孫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