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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兩人都沒有再說什麼，江羽騫沒有翻臉，周皓也並沒有吃醋。

他們沉浸在自我的思考中。

&ldo;你跟程子旭做過嗎？&rdo;良久，周皓先出了聲。

江羽騫固執地抓起小瘋子的手，牢牢握住，&ldo;沒有。&rdo;

這話題太不合時宜，不過趁此機會，江羽騫也能問出心裡一直以來的疑惑，比如小瘋子跟孫奕文，他倆以前在閔臨區的出租房裡，都經歷過什麼。

&ldo;那你呢？你跟孫奕文，&rdo;江羽騫微微頓住，&ldo;你倆做過嗎？&rdo;

周皓抽回自己的手，瞥了他一眼，眼睛裡露出駭人的冷意，&ldo;以後不許提他。&rdo;

只一眼，江羽騫的心漸漸涼了。似乎，他以為的溫情面目都是假象，小瘋子的心思，藏得太過高深莫測。

難以捉摸，卻偏偏想去琢磨。到頭來，還是自以為是地琢磨錯了。

江羽騫又一次引誘著小瘋子百般繾綣，他著魔一般扣住對方的頭，鋪天蓋地的吻落了下來。

&ldo;皓皓，你愛我嗎？&rdo;情-欲之中的男人問出來的話，總有股說不出的柔情。

周皓沒有絲毫猶豫，他迎上江羽騫的目光，眼含笑意，&ldo;我要是不愛你，我幹嘛老跟你逛動物園啊？&rdo;

江羽騫陡然抱住了小瘋子，他無比貪念肌膚相貼，&ldo;你就像陣風，飄來飄去，行蹤不定，我稍不留神，你就飄走了。&rdo;

&ldo;為什麼這麼想？&rdo;

江羽騫放開了小瘋子，他眼睛紅了，十分嚴肅地說，&ldo;皓皓，你以後不敢飄多遠，都記得飄回來，我在家等你。&rdo;

周皓垂下眼角，小聲地嘀咕，&ldo;我能飄哪兒去？他飄得才遠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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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份，炎熱退去，周皓意外地接到了他李叔的電話。電話裡說，他妹妹李衡婷怎麼都不聽勸，非要來a市找工作，想讓他這個當哥哥的幫襯著點，好歹也是有血緣關係的親兄妹。

周皓只說，她來了再說吧，就匆匆把電話給掛了。

他之前換過號碼，就不知道他李叔管誰要的號。

某一天下午上班，李衡婷的電話就過來了。

&ldo;哥，a市租房子太貴了，我能去你那兒住一陣嗎？&rdo;

&ldo;有話好好說，別叫我哥。&rdo;

&ldo;我現在租的房子是六人間上下鋪，每個月還要五百塊，我晚上都沒法睡。哥，我真的沒辦法了，我爸給你打過電話了吧。&rdo;

周皓冷硬回絕，&ldo;我跟我物件一起住，不方便。&rdo;

&ldo;那你借我點錢，我自己去找個小房子。&rdo;

&ldo;借錢找你爸借去。&rdo;周皓結束通話了電話。

晚上他跟江羽騫在客廳看電視，李叔的電話從清江打過來了。

&ldo;孩子，叔叔沒什麼本事，婷婷當時還要上學，你媽走了，家裡實在負擔不起兩個孩子。&rdo;

周皓起身去了衛生間。

&ldo;我上大學這七年，管你們要過一分錢嗎？&rdo;

&ldo;孩子，你不能這麼算……你媽跟我也有苦衷，婷婷是女兒，女兒是要富養的……&rdo;

周皓眼眶裡蘊出了淚，他咬牙切齒地回，&ldo;那你繼續富養吧，你們這一家子別來煩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