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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羽騫搓了搓小瘋子的臉頰，&ldo;外面冷不冷啊？&rdo;

周皓像個姑娘似的，害羞起來，嗓子裡哼哼唧唧地說，&ldo;還行吧，也不是太冷……&rdo;他的眼睛閃閃爍爍，不大好意思看江羽騫。

江羽騫心領神會，嘴裡掖起一抹不經意的笑。

開著地暖的房子裡，暖和又溫馨，周皓脫去身上的外套，坐在沙發上玩了會兒手機，廚房裡是江羽騫熱菜的動靜，滋滋啦啦，人在客廳裡，都能感受到那股熱乎乎的油煙氣。

&ldo;別玩了，過來吃飯。&rdo;江羽騫把熱好的剩菜端上桌，視線投向坐在沙發上玩手機的小瘋子。

周皓放下手機，去廚房盛飯、拿筷子。

這似乎成了一個約定俗成的規矩，江羽騫做菜端菜，他去盛飯。明顯他佔了大便宜。

&ldo;你今天怎麼下班這麼早？&rdo;周皓吃著飯，隨便問問。

&ldo;我小姨今天過生日，我媽讓我過去吃飯，就提早回來了。&rdo;

&ldo;那你怎麼沒去？&rdo;

&ldo;後來我一想，你一個人在家，我就不高興去了。&rdo;

他們倆好像就該黏在一塊，吃飯一塊，睡覺一塊，任何煩雜事都阻隔不了。不過，小瘋子的心還是為之觸動了一下。

周皓屏息凝神，扒了幾口飯，嚥下去，他對江羽騫說，&ldo;你不去，你媽該生你氣了。&rdo;

&ldo;我跟她說公司加班，去不了，她該理解的。&rdo;

時間突然安靜了，只聽得見彼此咀嚼飯菜的響動。周皓看著男人英俊的側顏，在想：要不順了他的心，去見見他父母？

晚上依舊如常，周皓再看他的八點檔諜戰劇，江羽騫在書房裡處理公務，他今天帶回了一摞檔案，有的忙了。

八點一刻的時候，江羽騫接到了歐易的電話‐‐

&ldo;羽騫，你現在在哪兒呢？&rdo;

&ldo;在家。&rdo;

&ldo;周皓在不在你旁邊？我有點私密話要跟你說。&rdo;

江羽騫皺皺眉，今天的檔案攪得他心煩意亂，實在沒有心神勻給別的事，&ldo;我一個在書房，有什麼事嗎？&rdo;

&ldo;孫奕文回來了，你把你家那位看緊點，回了國事情就不好辦了，鬼知道這倆會不會什麼時候又搭一塊兒去……&rdo;

歐易還在說著話，可是江羽騫卻什麼也聽不清了。言猶在耳的只有那句，&ldo;孫奕文回來了&rdo;。

短短的幾個字，無疑在江羽騫心中掀起了軒然大波，剎那間世界都成了虛無，他唯一的知覺，就剩下那句話還在耳邊迴蕩著。

他神情恍惚地走出了書房，躲在一堵白牆後，窺視著一無所知的小瘋子‐‐那人盤腿坐著，胸前抱著抱枕，正在聚精會神地看電視，時而咬咬手指甲。

多麼天真純潔的小瘋子，他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人情世故都不懂，卻要被我們這些大城市裡的人騙得團團轉。

江羽騫的眼睛濕潤了，他背靠到白牆後，連多看一眼那個小傻子的勇氣都沒有。

他失神地走去臥室，一個人躺在床上，懷裡緊緊摟著小瘋子給他夾的皮卡丘。

&ldo;江羽騫，那個特務暴露了。&rdo;周皓興沖沖地走進來，開啟了房間的燈，&ldo;你怎麼都睡了？&rdo;

江羽騫的聲音也被刺激得頹然無力，變得沙啞，&ldo;今天有點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