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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開啟抽屜,拿出一隻粉嫩粉嫩的絨花戴上,撅著屁股走了。
魏憐兒嘆了口氣,穿好長春宮宮女的服飾。這衣裳的料子摸起來要比辛者庫的好上十倍,襯的人也有了精神。
她沒有什麼首飾,只得將兩根紅繩綁在髮髻上,瞧著還算過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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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其他主子已經在外頭候著了。皇上聽聞您身子好了,說是午膳也要過來用呢。」
綠蟬正在給皇后梳頭,皇后近日休養了半個多月,氣色好了不少。
「那魏憐兒如何了?」
「一個奴婢而已,娘娘做什麼這般關心。我叫她同銀杏一起住,負責端茶送水。如今應當已經開始做了吧。」
綠蟬說完,瞥了一眼殿外。
「嗯。」
請安的鐘聲響了一下,各宮的主子們便帶著各自宮女流水似的走進了殿中。
她們各自有說有笑,面上都是其樂融融的。
等到皇后進來,便都起身問安,大家都是規規矩矩的挑不出半點錯處。
可唯有一人冷著臉,面色不濟。
皇后瞧了她一眼,柔聲問。
「嫻妃妹妹這是怎麼了,心事重重的。」
嫻妃乃輝發那拉氏,先帝孝敬憲皇后的親侄女,在這宮中向來德高望重,頗有幾分地位。
她生了一張頗為寬厚的臉,瞧著比在座的妃嬪們都要和藹些。如今雖板著臉,卻也不叫人害怕。
魏憐兒正好倒茶倒在嫻妃面前,聽見皇后問,便乖巧的暫時收回茶壺,側立到一旁。
「臣妾早起聽說了一樁奇聞,故而心中有些不舒服。」
嫻妃輕聲說道,此事原本並沒鬧大,她也是在路上聽宮女們私下談論得知的。
想必底下人都還沒告訴皇后,只不過卻鬧得她心中頗為不安寧。
「什麼事啊,不妨說出來讓諸位姐妹們都聽聽。」
說話之人是嘉妃,朝鮮貢女,生了一雙含情眼,嗓門卻大,同她那長相截然不符。
「聽聞昨夜有一嬤嬤奉了旨意出宮,卻沒料到被一宮女攔下。那宮女說著嬤嬤私自生子,還拿出了書信和嬰兒的毛髮為證。
當時便被慎刑司的人收押了去,如今還關著呢。」
嫻妃話音剛落,腳邊卻突然傳來一聲巨響。她嚇得趕緊起身,那巨響是宮女手上的茶壺摔地所致。
「你這奴才,若是傷著嫻妃娘娘你的命還要不要了。」
嫻妃的貼身宮女連忙上前將自家主子護在身後,怒聲呵斥。
魏憐兒趕緊跪地求饒,可腦子卻亂糟糟的。嫻妃所說的那位嬤嬤,不會就是孔嬤嬤吧。
「綠蟬,先將她帶下去。」
皇后無奈的嘆了口氣,輕聲道。
綠蟬頷首,走上前一把提起魏憐兒。手狠狠的擰了她胳膊,「跟我走。」
「是。」
魏憐兒趕緊跟上,哪裡還敢再說話。
跟著綠蟬出了殿門,被她趕到了角落。
「在主子們面前幹活還這般毛手毛腳的,還當這裡是辛者庫呢?」
綠蟬還欲再往下罵,卻只見魏憐兒抬眸,一雙眼泛紅瞧著可憐極了。
難聽的話頓時堵在嗓子眼,綠蟬嘆了口氣。
「你且放心,如今還不知道究竟是不是那位嬤嬤呢。再說了,天大的事情自然有皇后娘娘給你撐腰,怕什麼?」
「多謝綠蟬姐姐寬慰,只是倘若果真是孔嬤嬤的話,會有什麼下場啊。」
魏憐兒伸手扯住綠蟬的衣袖,輕聲問道。
「宮女私自生子,是要誅九族的。這事倘若真的板上釘釘……」
綠蟬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