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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掛了電話,望著寧維誠的背影,半晌才走前去,伏在他耳邊說了剛才聽到的訊息,寧維誠手背在後面,室內暗淡無光,卻聽到他手指關節由於緊握而發出“咯咯”的聲音。
他並沒有動怒的跡像,只是緩慢轉過身來,逆光而立,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從他曜石一般黑亮的眼睛裡看到冷森而狠戾的光芒。
周家毅一拳頭砸在前面的辦公桌上,發出一聲悶響,嘴裡忿怒不平道,“真正是最毒婦人心,好歹是同學一場,竟然要痛下殺手。女人要是狠起來怕是比男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寧維誠邁動腳步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懶散的靠在沙發上,捏了捏眉心,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我們——該佈局了。”冰冷的聲音猶如從地獄裡傳出來似的。
他們近兩年來一直被宋襄南的幾個堂口打壓,寧維誠向來是息事寧人,並不與人爭峰,只要不過份,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想到隱忍並不能讓敵人感念你的好,反正是氣焰更加囂張。
由於沒有寧維誠的明確指令,他們一直忍氣吞聲,即便有一次在賭場,賭場的一個小兄弟因為跟那邊的人起了爭取被打死了,被人欺負到頭上,寧維誠也並沒有發作,只是好生安葬了死者,厚待了家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僅此而已。
而這一次,涉及了潘心悅的性命,很抱歉,他不能再這樣任由他們胡作非為下去。
周家毅聽到這句話,心裡頓時暢快起來,連說話的聲音也透著幾分高興,“那我明天叫齊遠征與範彬過來議事。”
“嗯!”
寧維誠從書房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肚子隱隱有些餓,不過今天到是奇怪,竟沒人來叫他吃晚飯,客廳裡也沒有潘心悅的影子,他信步在客廳裡轉了轉,卻聽到廚房裡有人說話,便走過去看了看,原來潘心悅在裡頭,圍著一條紫色的圍裙,頭上還戴著同色系的絲巾,正在攪著鍋裡的東西,時不是時的用手扇著迎面飄過來的熱氣,那樣子甚是可愛。
縱使此刻寧維誠心裡陰鬱沉重,茫然不安,但是看到她現在安安穩穩的在這裡,熱火朝天的為他煮飯,他的心情仍舊大好起來,他故意輕聲咳了咳,耳尖的潘心悅聞聲轉過頭來,白晰的臉頰被火燻得豔紅一片,像打了胭脂粉。
她放下手裡的鍋鏟,幾步走過來,笑著說:“餓了吧?馬上就好,你快出去,這裡油煙味重。”
她推了他幾下卻沒有推動,說,“你怎麼那麼擰?”說完剛抬起頭來,看到寧維誠一張臉似笑非笑的望著她,深潭一樣的眼睛,深深的將她吸了進去,她清晰的看到他的眼睛裡有個小小的倒影。
她看得有點呆了,卻聽到旁邊的張嫂笑著說:“你們都出去吧,這裡我一個人可以。”她正在擺盤,手上並沒有停下來,這時卻聽到“噗噗”的聲音,潘心悅一慌,嘴裡叫道:“糟了,湯要噗出來了。”
她急忙跑過去揭蓋子,誰知熱氣太猛,燻到她的胳膊,她尖叫一聲,只聽到蓋子“哐啷”掉在地櫃上,如果掉在地櫃上穩穩當當的也好,但是鍋蓋只是掉在了地櫃的三分之一處,還有三分之二懸在外面,它調皮的在地櫃上搖了兩下,眼看著就要掉到潘心悅的腿上,寧維誠眼急手快,兩步跨過去,赤手接住了鍋蓋,又迅速的將鍋蓋穩穩的放在地櫃上。
剛剛起鍋的蓋子,又是不鏽鋼的,傳熱很快,寧維誠赤手接著,一定被燙得不輕,可是他並不在意,只是拿起潘心悅的胳膊看了一眼,被蓋子燙到的地方,已經是赤紅一片,有的地方還起了水泡。
旁邊的張嫂只顧著自責自己的大意,寧維誠也並沒有怪她的意思,只是拿著潘心悅的胳膊放在水籠頭下面用冷水衝著,衝了大約有兩三分鐘,才用乾毛巾擦乾,又去醫藥箱裡取了消炎水擦了擦,這才用燙傷膏最後擦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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