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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轉過身子看那個婆子，婆子慌忙爭辯：&ldo;婆子已經問過廚房的人了，昨天總共煮了三份湯圓，都是半生不熟的，分送給兩位夫人和姨娘。

兩位夫人的湯圓是放冷了以後原封不動地撤回來的，唯獨林姨娘把它倒進了花壇裡，那附近的花糙一夜之間全都枯死了。所以婆子才敢斷定。&rdo;

林諾雅眯著眼睛看她：&ldo;你瞭解得倒是仔細。&rdo;

婆子得意地一挺胸：&ldo;那是自然。&rdo;

&ldo;可是你憑什麼就認定這毒是我下的？我又哪裡來的毒藥？什麼目的？&rdo;

婆子仍舊嘴硬：&ldo;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以為自己神不知鬼不覺的，天衣無fèng麼？&rdo;

&ldo;就在這裡了！&rdo;人群外突然有人冷不丁地高聲道，手裡掂著一口鍋興沖沖地擠進來：&ldo;老夫人，這口鍋就是昨天林姨娘向廚房裡討了來用的，上面還有殘漬未乾。&rdo;

諾雅一看，正是桔梗隨手丟棄在牆根下的鍋，被一個精瘦紅臉的婆子翻找出來，成為了指控她的證據。

☆、第十六章 雙賤合璧

有多事的，湊到近前，拔下頭上簪子仔細試了，回稟老夫人：&ldo;的確有毒。&rdo;

老夫人一時之間氣怒交加，再加上心疼，就有些順不過氣來，顫抖著手，說不出半個字。

安若兮趕緊撫著她的後背輕拍：&ldo;婆婆千萬息怒，這林妹妹想來本意並非是想害死您的虎貓兒，不過是湊巧誤食替人擋了災罷了。&rdo;

安若兮一句話提醒了老夫人，她愣怔片刻，醍醐灌頂，神色大變：&ldo;來人，給我把這個蛇蠍心腸的歹毒婦人抓起來，狠狠地打！&rdo;

身後跟著的人裡有壯實的漢子，是廚房裡跟來看熱鬧的，聞言二話不說，就上前扣住了諾雅胳膊，下了狠勁兒。

林諾雅還沒有從震驚中緩過神來，手腳就被制住，掙脫不開。

&ldo;不過一個畜生而已，老夫人你二話不說，就給諾雅扣上一頂蛇蠍歹毒的帽子，定了罪。看來在您的眼裡，我的一條性命竟然還不抵你手中的一個玩物！&rdo;

桔梗膽小，最初戰戰兢兢不敢說話，如今見老夫人遷怒於自家小姐，&ldo;噗通&rdo;一聲跪下來，連連磕頭：&ldo;老夫人饒命，甜湯是奴婢倒在花壇裡的，不關我家小姐的事情。&rdo;

老夫人衝著幾個婆子揮揮手：&ldo;帶著閒雜人等全都退下去。&rdo;

婆子領命，圍觀的人盡數散開，退至院子外面，有膽大的偷偷地向裡面探頭探腦。

安若兮趁著沒人注意自己，向身後的劉媽媽暗裡使個眼色，低聲耳語兩句。劉媽媽也安靜地退下去，出了一念堂，身影一拐，不見了蹤影。

院子裡只剩寥寥幾人，老夫人，安若兮，諾雅和桔梗。

&ldo;我縱然心疼那畜生，但也不是糙菅人命之人，我就讓你死個清楚明白。我問你，你半夜裡生火煮湯究竟意欲何為？&rdo;

&ldo;煮湯自然就是為了果腹充飢。&rdo;諾雅不假思索地道。

&ldo;我看未必吧！&rdo;老夫人冷冷一笑：&ldo;聽說昨個夜裡，小九曾經半路離席去過你的院子？&rdo;

諾雅一怔：&ldo;的確來過，您這是什麼意思？&rdo;

&ldo;那就對了，你既然是為了充飢，為何不早不晚，非要在小九離開一念堂以後，倒掉一鍋煮好的甜湯？自己一口未嘗？&rdo;

諾雅一時語噎，老夫人這是什麼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