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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讓她成了沒有生存價值的廢物,說好聽點他幫助她洗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她這輩子都成不了佛。
「阿梵的事,你給我個交代。」
梁見空在那頭的聲音很輕,也不知他躲在哪裡給她打這個電話:「時間緊張,我只說結果,確實是意外,他自己摔了一跤,後腦勺著地。」
「放屁!」夏葵暴怒,「他再蠢也不該這種死法。」
「有人給他下藥了。」
夏葵聲音微微發抖:「你查到了?」
「我推測。」
「媽的,你這點事都辦不好嗎?當梁二爺的時候,你可沒這麼膿包。」
梁見空一點都不生氣,冷靜道:「即使是有人做了手腳,也做得很漂亮。」
夏葵扒了扒頭髮,急促地說:「他死前都跟誰接觸過?」
「我不能告訴你。」
「你個殺千刀的。」
「夏葵,冷靜點,你不能衝動。」
「你現在可沒資格命令我,我遲早會查出來的。」
梁見空的聲音依然冷靜:「你以為監獄裡的紙能這麼輕易到你手裡?」
夏葵突然卡殼。
「我也想查清了梵是怎麼死的,但不能用那些方法,你跟他發過誓的,難道你還想進監獄?」
「人都死了,還狗屁發誓。」夏葵冷笑,「不管什麼方法,弄死了梵的人,我一百倍還回去。」
說完,她就掛了電話。
夏葵煩躁地原地踱了幾步,巷子裡的地磚腳感黏膩,白天高溫似乎將地面的油膩蒸烤得越發粘人,令她渾身上下都不痛快。她下意識地去摸出煙,迫不及待地叼上,再摸褲袋,沒摸著打火機,她這段時間一直偷偷摸摸抽菸,估摸著是藏過頭了,落在店裡。
她剛抬腳想往店裡走,眼前突然出現一個人影,夏葵睜大了眼,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長年戒備的身體反應讓她第一時間就做出了格擋的姿勢。
然而下一秒,黑暗裡響起「啪嗒」一聲,一簇小火苗亮了起來。
葉霧白的臉在火光下平和淡然,他先翹起唇角:「在找這個嗎?」
夏葵腦子轉得很快,在這種情況下也不遮掩,叼著煙,上前一步,借著他的手,點燃煙。
煙夾在她修長的兩指之間,她深吸一口,菸頭亮起了橘色的光。
「回店裡再說吧。」葉霧白熄了打火機,轉身走出巷子。
夏葵長長吐了一口煙,眯起眼看著葉霧白的背影,過了會才邁開步子跟上。
夏葵跟著他進店,他看上去並沒有太驚訝,她瞄了眼店裡頭,剛才她撞翻的椅子也被他扶起來了。
葉霧白給她倒了杯水,拉開椅子,示意道:「坐。」
夏葵沒什麼表情地走過去,一屁股落座,也沒去看葉霧白,繼續吸著煙,隨意地點了點菸頭,灰燼落在光潔的白色地鑽上。
葉霧白看了眼地面,很快把視線移回到夏葵臉上,平靜道:「今天還學嗎?」
夏葵第一反應是直接把水潑他臉上,罵一句學你媽b。
但她忍住了,葉霧白看起來什麼都不知道,他看她的眼神裡有明顯的關切,他甚至照顧到她的情緒,給她倒了水,沒問她怎麼了,甚至放任她在店裡抽菸,店內是禁菸的,她前兩天親眼看到他將一位抽菸的男顧客請出店。
她有段時間很狂,壓根不把人放在眼裡,梁見空曾說過她,成大事的人不會輕易把自己的情緒表露出來,她後來學會了圓滑和狡猾,不讓人猜到她心裡在想什麼,特別喜歡演戲,把人騙得一楞楞的,可本性難移,她總是放縱桀驁的。
她起身走出店門,把煙丟了,拿鞋底狠狠踩了踩,重新回到位置上,拿過水杯漱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