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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靜抬頭,往辦公室那邊望了一眼,抬手擋在嘴邊:「是發現煙不見了嗎?沈教授拿走了,那啥,我不好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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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在人類的吃瓜本性催發下,三院的資訊網就像神經遞質傳遞一樣,在泌尿外科醫護人員的共同努力下,沈別和費臨之間的硝煙很快散了出去。
【骨科】
「一線瓜,費臨把沈別的手燙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啊這……」
「臥槽?沈別那雙手國寶級的吧!」
「他敢表現得這麼明顯?」
【院感科】
「泌尿外的瓜吃沒有,費臨和沈別交班的時候打起來了。」
「真的假的?」
「真的,辦公室櫃子都打壞了,不信你問後勤的。」
「沈別不能忍吧,他來我們這裡屬於是扶貧了。」
「那必須教費臨做人了!沈別不說業務能力,他家啥背景?能忍?」
【呼吸科】
「聽說沒聽說沒!費臨紅眼病,今天早上把沈別的手燒了!」
「不能吧?」
「好歹是一個學校出來的,多大仇……」
「費臨不是那種人。」
……
三院醫生的構成,年齡大點的多半來自西南某省的幾所醫學院,年輕的基本畢業於江州醫科大學,而費臨和沈別屬於是江醫大曆代相傳的人,所以在他倆來醫院之前,就已經掀起過一陣風波了。
說出「費臨不是那種人」這句話的人,正是當年拜沈別照片,結果讓費臨看見的室友,張旭河。
張旭河本科畢業之後按部就班地規培,然後在三院的呼吸科勤勤懇懇幹到如今,現在是主治醫師,大機率也就終止在主治醫師了。
費臨從讀書開始就一路飛升,他們還在抱著書沒日沒夜的啃時,費臨已經開始跟手術,他們茫然於畢業之後是讀研、工作還是規培時,費臨已經收到了頂級學府的offer。
儘管曾經是室友,但也只是微信列表裡常年說不上話的人。
聽到費臨要來的訊息之後,他糾結過要不要打招呼,但是人家就算是來這裡,也是科室主任,他主動聯絡好像顯得有些巴結。
輸入又刪除幾次之後,選擇了放棄。
今天他看完自己病人回來,辦公室裡已經聊起了費臨和沈別的閒話。
醫生辦公室其實是一個神奇的地方,這裡有人間的是是非非,有動容的時刻,但更多的是麻木。
如果不是他曾和費臨朝夕相處過,那同事口中陳述,也就像在說「18床她老公早就不想治了」「23床有四個小孩,沒一個願意把他接回去照顧」一樣。
當然,或許也並沒有人在意真相,人類本質上就是喜歡隔岸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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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和沈別掀櫃子弄亂的材料,最後還是費臨一個人整理完了。
快下班的時候,後勤來人裝新櫃子,費臨就在一邊理文書,一邊理一遍火氣上頭。
說著是找時間商量工作的事,但是早上沈別說了他就週一來查房,週五來開展學習,那其他時候呢?線上找他?那他媽不還是等於他自己一個人開展工作?
當客座教授真就掛個名?
可以換個能幹事兒的人嗎?
費臨把需要科室負責人簽字的檔案分了出來,「嗙」一聲砸桌上,剛剛建科,很多章程都不完善,他以前也根本沒搞過行政的工作。
很煩,做手術之外的所有事都很煩,來之前費臨真的以為當主任就是可以一直做手術,什麼都不管。
來裝櫃子的人,也被迫聽聞了碎櫃傳聞,旁邊這位主任「刷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