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郎情妾意(第1/3 頁)
郎情妾意?
回到清河縣,王進很生氣,武松很無語。
史進又去逛窯子了。
逛窯子倒沒什麼,這天來到西院,不知和心慈說了句什麼,惹得心慈一直哭。
東院的練武場,史進跪在兩個石鎖上,老老實實受罰。
武松和王進則在前院廂房就此事展開了激烈的討論。
“心慈雖是丫鬟,卻是師師的貼身侍女,他若是規規矩矩的,怎能惹得心慈哭?”王進義憤填膺,他也知道少年火旺,但現在武松是僱主啊,把手伸到僱主家裡,這不成了家賊嗎?
武松道:“哥哥莫急,我與大郎相識日子雖短,卻也知道他品性,就算他好女色,也總不會將手伸到自己家裡來。我還是要問問心慈才行。”
王進皺著眉頭:“你倒是個好說話的,這次我若不打斷他一隻手,當我沒教過他!”
武松笑道:“自家兄弟,有什麼不好說話的。再說,多問幾句總不是壞事,總不能冤枉了好人。”
王進嘆了口氣:“你有所不知,史太公與我說過,大郎在華陰縣時就有這毛病,現在史太公已去,史進有什麼過錯,都是我的錯。”
武松從王進的臉上看到了後悔,以武藝而論,史進也算是天賦不錯,從人品上看,心底也不壞,但這小子就是不成熟。
“王進哥哥,不管你要打要罰,我仍是這句話,把事情問清楚再說。”武松道。
“你當我沒問過,他說與心慈要水喝,都是胡扯!”
正說著,只聽後院傳出一聲霹靂般的暴喝:“史進!我將你個沒廉恥的殺才,今日便結果了你!”
武松臉色頓變,魯智深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二人衝到後院,見魯智深手提哨棒,正往史進的背脊上抽打,只第三下,哨棒便已折斷了。
武松急忙攔住,道:“大哥,莫打壞了大郎。”
魯智深氣得滿臉漲紅,戟指史進罵道:“初見你時,知道你為朋友與官府作對,燒了自家祖屋,還對你有幾分敬佩,想不到你竟是個貪戀美色的窩囊廢。灑家羞於與你為友!”
武松看的清楚,史進被魯智深打時躲都不躲,想必心中也極為後悔。他撩開史進衣裳,見他刺青後背上凸起三條血檁子,忍不住道:“大哥下手也忒重。”
這時林沖和張教頭也走了進來,一同勸魯智深,魯智深也不言語,氣哄哄走了。
武松教史進起來,道:“大郎,魯大師是出家人,性情又粗莽,你先別怪他。”
史進道:“他是我兄長,打幾下便打了,又有什麼。只是師父冤枉我,我真的是找心慈要水喝……”
武松一怔,又細問了幾句才明白,原來史進從外面回來,渴的口乾舌燥,滿東院的水桶都是空的,只因東院的水井臺沿壞了,武植昨天剛抹上灰,還沒幹透。
於是史進來西院找水喝,他見了心慈,第一句話便是:“滿東院沒個人,西院就遇見你,給我弄點水喝。”
史進說的也快,陝西話與河北話音調又有不一樣之處,心慈見史進心急火燎的,就聽岔了音,以為史進說的是:“院裡沒人,遇見你了,跟我睡一睡。”
史進也想解釋,心慈先入為主,哭得一塌糊塗,乾脆聽不進去,這時王進恰好趕來,不由分說便罰他跪著。
武松聽了哭笑不得,道:“說穿了不過是一場誤會,卻教兄弟受如此大罪。”
王進也總算聽明白了,嘆口氣道:“大郎,是我冤枉了你。”
史進道:“師父說哪裡話,便是無緣無故,你要我跪,我也能跪上一天。”史進經歷了無依無靠漂泊江湖的苦,現在可真是成熟多了。
武松在史進肩上拍了拍,道:“塗點金瘡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