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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建說,鍾莘哪兒都好,一點兒也沒錯,如果跟她分了手,也的的確確沒處找。只是他實在受不了,很多方面,諸如什麼不許抽菸不許喝酒不許吃蒜每天必須洗兩遍澡刷三遍牙;不許出去打麻將玩撲克下象棋;不許上歌廳唱卡拉ok下浴池洗桑拿;不許去外地拍片子只能在北京拍而且不許拍女模特兒(這還僅僅是指那些穿著衣服的美人照,更不要說後來韋建拍的那些一絲不掛的&ldo;藝術人體&rdo;)很多很多;還包括喝粥吃麵條時不許出聲,一進家門就必須脫褲子洗澡換上睡衣,沒事兒儘量別把狐朋狗友招到家裡來,每天晚上9點半以後就不許看電視了必須上床關燈睡覺,至於說你不想睡覺想看看球那簡直是休想,管它是德甲意甲還是英超,連歐錦賽世界盃也不能例外。
實話講,韋建說的這些不能說不令人同情,可我總覺著……唉,誰知道?從另一方面上講,我還是感到韋建有他的問題,我一直認為他這人天性放蕩,韋建這個人,似乎永遠也無法跟一個固定的女人生活。到現在我也這麼堅持。而這一點,早在他結婚前就體現出來了。那會兒的他,女友更換的速度和數量雖然還不及後來那麼快那麼多,可也已經是常人不可企及。
&ldo;不,不是!&rdo;韋建總是否認,&ldo;你其實並不真的瞭解我……&rdo;那天夜裡他再一次辯解,&ldo;起碼……跟她的分手不是這麼回事兒!&rdo;
提起了當年他那剛剛成為胎兒的子女或者說鍾莘腹中那一顆剛剛受精的卵子,韋建變得愈發激動,說他想找她,他無法打消這種念頭,至於究竟要幹什麼,是打算破鏡重圓還是僅僅見一面他也說不清。
中秋過後的一個夜晚(3)
韋建不認為自己的想法有些荒誕或者幼稚,儘管他已經和鍾莘分手五年,並且對她現在的個人生活婚姻狀況一無所知。他說他做好了各種準備,哪怕是一進門就撞上鍾莘醋意十足的後夫或者肌肉結實的新男朋友,也不在乎腮幫子捱上一拳或者胯下被踢上兩腳。其實韋建已經這麼做了,他曾經去過鍾莘的醫院和住處,沒見著什麼後夫或者新男朋友,連鍾莘本人也沒見著。這令韋建懊喪。他被告知鍾莘已經辭職了已經搬家了,不論是她醫院的同事,還是她隔壁的鄰居,都不知道她的下落。
韋建希望我能幫幫他。當然了,他當時並不知道鍾莘就和我住在一個小區,也不可能預料到我兩天後就能與她巧遇,他只是希望我能去鍾莘的嫂子那裡一趟,打聽一下她眼下到底在哪兒。
他解釋了不能親自去的原因──鍾莘的嫂子和自己的公公也就是韋建的前岳父在同一個公司裡。雖然不怕前妻醋意十足的後夫或者肌肉結實的新男朋友,可對曾經的老泰山就不同了,尤其那老爺子對自己不薄。思來想去,他最終沒有貿然前往。
放下月餅,韋建把這事兒託付給我。不過他一再宣告:&ldo;咱們得把話說清楚──我可不是為這個到你這兒來的啊!只不過因為中秋,話趕話的說到這兒,我才想起這碼事兒……&rdo;
看見鍾莘,驚詫之餘,我感到大功告成。我們談了大約十分鐘。我本來想多聊兩句,可小區裡的路燈忽然一下子全滅了,我只好在黑暗中跟她道別。在我的注視下,鍾莘默默地上了車,緩緩地離開了小區。
在我們短短的談話中,我和鍾莘並沒有說什麼。不不,其實我說了不少,只是她沒說什麼,除了&ldo;噢&rdo;、&ldo;嗯&rdo;、或者&ldo;是&rdo;、&ldo;不&rdo;這樣一些一個字的回答,沒兩句稱得上&ldo;話&rdo;的話。
雖然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