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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多麗繞過來,拉開了他手邊的車門。
「澤舟,你怎麼了?」
言澤舟從車上跳下去,搖了搖頭攙。
「龔姐還沒來?。」
梁多麗抬手看了看錶:「不該啊。她不會來晚的。悅」
話音剛落,林間有一輛白色的轎車往這邊飛馳過來了。轎車挨著言澤舟的車尾停下,車上下來一個穿著紅裙的女人戴著墨鏡的女人。
「龔姐!今天是我小舅的忌日,你怎麼穿成這樣啊?」梁多麗打量著龔姐的裝扮,皺起了眉。
龔姐摘了墨鏡,露出一張精緻的臉。她化了妝來的。
「他喜歡看我穿成這樣。」
梁多麗還想再說點什麼,言澤舟上前一步打斷了。
「走吧。別讓劉哥等。」
龔姐點了點頭,把墨鏡別在胸前,整了整自己的頭髮。
言澤舟知道,他和梁多麗是來祭奠死者的。但對於龔姐而言,她是來見心上人的。
墓地很安靜,他們三個人並排穿過整齊的青松,在一處墓碑前停下來。
今天天氣很好,墓碑上那張黑白照片裡的人,笑得也很好。
言澤舟彎腰放下懷裡的花束,抬手,對他行了一個軍禮。
身後的梁多麗開始低低地抽泣,這苦澀隱忍的哭聲,鑽進言澤舟的胸口。他屏了屏息,開始沉默地處理墓碑上的灰塵和墓碑邊上的雜草。
龔姐跪在軟軟的草坪上,從自己帶來的籃子裡拿出了一瓶紅酒和兩個高腳杯。
「我知道你看不上紅的。但是今天我想喝,你就陪我喝點吧。」龔姐說著,拔了紅酒瓶的木塞,往兩個高腳杯裡倒上了酒。
馥郁的紅滾過透明的杯壁,熱烈如血。
龔姐先仰頭喝了一口。
「活著真好啊!」她晃了晃杯中剩下的酒,笑了,婉轉的目光一挪,就落在墓碑的照片上,「可我怎麼總是忍不住想去找你呢。」
她平靜地問。
「龔姐!」梁多麗尖叫起來。
「噓!」龔姐伸出食指壓在紅唇上,示意梁多麗輕點:「你舅舅最不喜歡女人大喊大叫的,就算他寵你,你也別招他頭疼。還有,下次叫我舅媽。」
梁多麗苦著臉看向言澤舟。
言澤舟向她投遞了一個安撫的眼神。
「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去找你的。你又不喜歡我,我幹嘛總去倒貼你是不是?」龔姐笑呵呵的,聽得旁人只覺得酸澀。
「你說你,為什麼偏偏死了?如果你不是死了,如果你還活著,就算你說你有其他女人,我也比現在容易死心……可你為什麼偏偏死了?」
言澤舟停下手裡的動作,回眸看了龔姐一眼。
他在這張美艷的臉上,想起了另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說:「如果給你和你的女朋友造成困擾,我道歉。」
那個女人還說:「我以後,不會再來纏著你了。」
?
可安好幾天沒有來公司了。
助理於佳看到她,一時怔住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
「寧總,你怎麼來了?」
「怎麼,我被革職了?」可安把手裡的外套丟給於佳,順勢拿了於佳手裡的資料翻了幾頁。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徐特助說你身體不舒服,我還以為你會多休息幾天。」
「徐宮堯呢?」
「徐特助正在開會。」
於佳話音剛落,會議室那邊的門開啟了。門口走出一大撥的人,為首的就是她大伯寧稼孟和小叔寧子季,他倆並排走著,但一句交談都沒有。
徐宮堯走在他們身後,正和身邊的人說著什麼,並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