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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雖然用了敬語,但是語氣十分不敬,“您現在是不是想換一個裁決結果了?”
第二家族主母拉住她,示意她閉嘴,並讓她好好坐下。
但母親仍是沉默著。
艾文看得出她很慌亂,不知該如何是好,她第一次那麼失態,差一點在眾人面前落了淚。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開口。
“……懲罰肯定少不了,但是也許這是一個機會。”母親沉著地用手指扣著桌面,她現在是第一家族主母了,“想想看,由一個經歷過外界事物的折磨之人,親口講述外界的邪惡,這肯定能夠比我們以前空洞的宣傳更加深入人心,更起作用。”
“緊接著,就是公開實行鞭刑,接著為他打上烙印,把違抗教團命令私自離開地底的後果展示給眾人,讓他們再也不敢造次!”
她一拍桌子,目光冷了下來,“凡是心存反抗教團之心者,必定受到教團的制裁!”
所有主母一同站起,把手橫著舉到胸前,“願無念聖名指引我輩。”
“把這人關入監獄!”
第一家族主母狠厲地揮手,守衛行了個禮,強硬地把艾文拖走了。
……
原本應該是死刑的,但因為第一家族主母的偏心,他逃過一死。
艾文枯坐在監獄潮溼陰冷的石磚上,眼神木然地盯著石磚上長出的青苔。
好吧,接下來該怎麼做?
按照主母的意思,好好為教團說話,然後被打上烙印,成為一個屈辱的有罪者,庸庸碌碌地過完這一生算了。
誰也想不到吧,這鐘塔的內部竟然就是教團的專屬監獄,只有罪大惡極之人才會被押到這裡來。
他也許是第一個進來卻沒有被判死刑的人,這麼一想其實還挺榮幸的不是嗎?
所有的絕望,在聽到若伊父親的那番話之後匯聚到了一起,在重新踏入黑暗的那一刻徹底成型。
他的心裡面滿滿的都是這樣的黑色而又苦澀的東西,所有的正面情感都好像被它擠了出去。
但明天的演講,他應該順從教團的意思,為他們撒一場彌天大謊,矇騙那些一無所知的群眾,扼殺那些好奇的種子嗎?
他矛盾,他糾結,他僅剩的一點屬於過去自己的頑強在與心底裡的自暴自棄作鬥爭。
這時候,有人輕輕地敲了敲他的門。
他抬起頭。
一個很久不見了的、異常熟悉的身影。
這個身影讓他好像又找回了那一部分情感,原來他心底裡還有一塊地方沒有被汙染。
他有些哽咽,像是喃喃道:
“父……親?”
第三十章 談話
艾伯特站在門後,靜靜地看著他。
艾文激動地站了起來,抓住鐵欄,“父親!”
他再也說不出其他的話,眼淚掉了下來。
“艾文,”父親開口,語氣複雜,“說真的,我沒想到你竟然還會再回來……”
艾文的眼神落寞了下去,“父親,我失敗了。”
“不,你沒有失敗。”艾伯特握住他的手,“你既然有勇氣出去,你就是一個勇敢的人。對於勇敢的人來說,世界上沒有失敗。”
“父親……”
艾文感受到了父親手上的溫度,心中的那個小缺口開啟得越來越大。
“你比我有勇氣,你幹了一件我一直想做但是一直沒做的事。”
艾伯特拍了拍艾文的肩膀,微笑著鼓勵,“兒子,你要知道,我永遠為你自豪。”
艾文捂著嘴,眼淚差點又落了下來。
他同時又感覺很奇怪,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愁善感了?
艾伯特的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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