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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禪房,彭夜蓉私底下拉著顧玉磬,問了好半響,顧玉磬自然不能說自己如何挑逗蕭湛初的,只說兩個人去逛了後山,捉魚撿果子什麼的,彭夜蓉也就信了。
稍微洗漱過後,小沙彌送來了素齋,倒是頗為豐盛,顧玉磬嘗了嘗,素雞素魚素燒鵝,還有素什錦八寶齋菜,雖是素的,但貴在新鮮,味道竟然也不錯。
顧三嘗了嘗,笑了:「這次帶你來,我們也跟著沾光。」
顧玉磬:「為何?」
顧三嘆:「你當人家廟裡天天給你準備這麼豐盛的素齋?這次不過是沾光罷了。」
顧玉磬頓時懂了,有蕭湛初這等人物在,才特意做的豐盛吧,這廟裡的和尚雖是出家人,但也免不了看人下菜碟呢。
用過素齋,韓鐵錚便來喊人了,說是請顧三過去賞月,顧三聞言頓時一愣,韓鐵錚邀請自己一起去賞月嗎?兩個大男人,風花雪月?
他想了想,終於明白了,看向顧玉磬:「玉磬,你要去嗎?」
顧玉磬自然心知肚明,她想起來白天時,蕭湛初看似沉穩清冷,但其實那裡都拱起來了。
他就是裝罷了,心裡未必怎麼想的。
既如此,說明自己白日的法子是奏效的,如今晚上,他竟急巴巴地託了韓鐵錚來請,那她乾脆就不去了。
於是笑道:「三哥,人家韓少爺請你過去,興許是商量官學之事,我一個女子去了有什麼意思?你們過去吧?」
顧三猶豫了下,顧玉磬趕緊打個哈欠表示自己困了,顧三隻能作罷,自己過去了,留下彭夜蓉和顧玉磬。
姑嫂兩人說了會話,也各自回房睡了。
顧玉磬回到房中,自然是睡不著,忍不住想像著他的反應,拐彎抹角以韓鐵錚的名義來請,聽說自己躲在房中不出去,怕是失望吧?
她甚至想了想那清冷俊逸的面容失望時的樣子,越想越有趣,真是可惜不能看到,簡直恨不得偷偷跑出去看看才好。
當然也只是想想罷了,想到上輩子那永遠萬年冰封的臉露出別的表情,她覺得重活一輩子已經值了,滿足地嘆了口氣,笑盈盈地招呼小惠兒給自己洗漱過,上床歇息。
如顧玉磬所料,蕭湛初知道她並不願意出來賞月的時候,心底確實是有一絲失望,不過於外人看來,他也只是輕淡地一個垂眼,便和顧三說起官學中最近做出的文章了。
原來翰林院每月都會自官學中挑選幾篇官學子弟文章,這些文章最後會有兩篇呈現到聖人面前,一旦過了聖人眼,被聖人賞識了,那以後無論是否兩榜出身,仕途多少會有些助力。
蕭湛初便談起最近幾個月看到的官學文章,顧三聽得也是意外。
他往日只聽父親說起九殿下如何了得,也知道他平定了北疆之亂立下大功,但因蕭湛初並不是官學出身,並不知道才學如何,只以為他只是善用兵騎射之道,未必會做這錦繡文章,如今聽蕭湛初談起來,他竟是對最近幾個月官學中遴選出的文章如數家珍,且提出的一些建議全都切中要領。
況且,這些文章都是呈送到聖人御書房的,九殿下竟曾盡數閱過,這其中意味著什麼,顧三豈有不知。
顧三一時有些惶恐,想著興許自己的文章若是有一日能出頭,說不得也被送到這位九殿下面前,被他評頭論足一番,更覺羞愧。
蕭湛初卻淡聲問道:「三哥最近都做了什麼文章,可容一觀?」
顧三頓時有了被先生提問的忐忑,忙將自己最近寫的一篇說給蕭湛初,又大致講了講,蕭湛初倒是頗有興趣,讓他明日謄寫給他看。
顧三還能說什麼,只能應了。
其實這是求之不得的好事,若是對於尋常人來說,能讓九殿下看到,說不定就能讓聖人看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