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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玉磬突然掙紮了幾下,知道自己動不得,自己這身子怎麼可能和他拼,便用手指去戳他胸膛:「你放開我!」
蕭湛初凝著她,正色問道:「那你要告訴我,剛才為何說我始亂終棄。」
他這樣子太正經,倒像是公堂申案,顧玉磬不忍直視,別過臉去,小聲指控:「你親我。」
蕭湛初緩聲道:「嗯,然後呢?」
少年聲音依然低啞,在她耳邊低低響起,彷彿有一萬年那麼久的耐心,這讓顧玉磬覺得自己彷彿無理取鬧了
她承認,她面對如今的他,總是會想起上輩子的許多事,一些甜蜜的委屈的,臨死都無法釋懷的事。
顧玉磬甕聲甕氣地道:「你親了我又不管我了,害我差點摔倒!」
說出這話後,顧玉磬臉上瞬間火燙,她也不明白自己怎麼這麼說,因為上輩子一直這麼想,所以一著惱忍不住說出來了嗎?
她眨眨眼睛,卻開始給他加罪名:「始亂終棄!」
蕭湛初看著這樣氣鼓鼓的她,眸中卻突然泛起笑來。
他並不是愛笑的人,記憶裡,上輩子他基本沒怎麼笑過,或者就那麼極少數的兩次吧。
他這麼一笑,便如江水初融,春華初綻,讓她幾乎看懵了。
蕭湛初卻低下頭,用額頭抵住她的。
這樣子太過親暱,甚至比之前他親自己還要親暱,他被玉冠束起的發垂下來,有一縷滑過她的臉頰,多少有些癢。
「幹嘛……」她依然氣鼓鼓的。
在額頭貼著額頭的時候,他卻繼續俯首下來,於是鼻子對著鼻子,那麼硬實的鼻子壓下來,她下意識要躲開。
他卻不讓她躲,慢慢地唇便傾輾下來,唇貼上了唇,他用舌頭舔她。
當略有些糙的舌尖靈巧地滑過時,顧玉磬一個瑟縮,下意識推開他。
他卻不許,抱著她,慢慢地親她。
顧玉磬心裡卻還是有些氣哼哼的,她對他後來的冷落終究不能釋懷,下意識裡想找補回來吧。
顧玉磬心裡陡然生了一個念頭,這個念頭生了時,她自己都被自己嚇到了,不過在少年的唇拂過她下巴時,她仰著頸子,終於將這個念頭紮根在心裡。
其實這些事,並沒什麼大不了,她知道自己一定會嫁給他的,上輩子不就是這樣嗎,一切其實都沒什麼改變。
上輩子兩個人的房事雖然不多,但到底三年夫妻,她對這件事也不算太陌生了,她對他的身體也很熟悉。
她可以——
顧玉磬的手幾乎都在發抖,不過她到底是咬著牙,將身子微微前弓。
春暖融融,早已經換下厚重的冬裝,她如今穿著的不過是薄夾棉的襖裙,單薄的衣衫自然箍不住姑娘家已經發好了的綿團,她比尋常待嫁小姑娘大那麼一兩歲,那裡自然更好。
她這麼一動作,抱著她的蕭湛初自然感覺到了,他身體瞬間繃緊,喉嚨間也發出一聲壓抑的氣息。
顧玉磬存著這壞心思,自然是留意著他的反應,是以馬上察覺到,他果然還是有些反應的。
當下在心裡暗暗哼哼了聲。
上輩子,從一開始的熱烈滾燙,到後來的冷靜自持,從同枕而眠,到後來他單獨睡在一處,這日漸的疏離,其實身邊的丫鬟嬤嬤不是沒勸過,說殿下年輕,身骨強火力壯,他身邊又沒什麼丫鬟伺候,哪裡熬得住,山不來就我,我去就山,那意思是讓她主動去求床事。
可她哪能呢,唯一一次期期艾艾地過去,不過也是草草了事。
如今她聽著他已經不再平穩的呼吸,自他堅實硬朗的胸膛中仰臉,卻恰好看到墨發掩映中,他耳朵尖尖上的紅,紅得透透的,比山裡熟透的紅枸杞還要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