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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拐一拐的跟在後面,包要花火氣沖天的嘴裡咕嚕:“我操他個二天大娘,跑得我上氣接不及下氣,可恨這條腿又不聽使喚……若是捉到了那幾個王八羔子,看我怎麼整治他們……”抹了汗,西門朝午疲乏的道:“這一趟可也夠累人的……我們三個加在一起又沒有一個還稱得上是囫圇人,大夥都掛了彩,媽的,正主兒卻又連鬼影子也不見……好可恨!”
吐了口唾沫,包要花目光四掃,怪叫道:“公子爺,腳印子一出樹林就稀疏了,你瞧瞧,石坡上更少,而且隔了老還才偶然看見一支,莫不成他們全飛了?”
西門朝午跟著觀察,點頭道:“不錯,林子外的腳印比較疏,石坡上更少了……”站了下來,項真有些吃力的抬頭望石坡上打量著,半晌,他道:“這沒有什麼奇怪。”
包要花急道:“你說說道理看,為什麼不奇怪?”
平靜的一笑,項真道:“樹林這邊的地面比較堅實,而且坡下有不少岩石堆集分佈著,石坡上,更到處都是高低不平的嵯峨山石了……”包要花愕然道:“這算什麼解釋?”
旁邊,西門朝午恍然道:“是了,林子這邊的地面比較堅實,積雪薄,踏上去的腳印淺,容易掩蓋,而且有岩石分佈,可以借石尖墊腳,石坡上,突出的石頭更多,墊起腳來更方便,是以留下的腳印少得多……”頓了頓,西門朝午道:“你看,石坡上的岩石積雪積得少,又零零碎碎的,根本難得留下腳印,除了石隙間或較平坦的地方偶而留下一兩支……”笑笑,項真道:“懂了吧,老包?”
包要花老臉一紅,訕訕的道:“其實,這根本算不上是道理,什麼人想一想也可以明白……”一抿唇,項真道:“可惜的是,最明顯簡易的事,也有些人不肯用腦筋去想,還有些人,你不點破,他就永不會明白,給他點破了,他才會說:啊!好簡單。”
眉毛倏豎,包要花怪叫道:“你在指著和尚罵禿驢,小子看我與你算帳!”
搖搖手,項真道:“我們歇會兒吧,留著力氣好追人,老包,別在這裡發乾威。”
西門朝午先找著塊平坦的大石塊坐下,連上面一層薄薄的積也不掃除,齜牙咧嘴便躺了下去。
“說得是,項兄,我可真得歇一陣子,唉!又乏又累又飢又渴,還加上這一身傷,痛得我連心都麻了……”扶著自己的一條大腿,包要花也小心翼翼的坐下,他苦著臉道:“誰他媽還是整皮好肉來?我還不照樣渾身傷?略略一動,便他二妹子痛到骨縫裡去了。”
嘿嘿一笑,西門朝午道:“包兄,你能挨哪……”包要花“呸”了一聲,道:“我能挨個鳥毛!哪個不是肉做的?他奶奶一刀砍下去,誰還能兩樣?都是皮破血流,就差掉下淚來……”吃吃笑了,項真道:“想不到我們的包‘叫’花也裝熊扮歪了,老包,我倒要問你,怎麼在宰殺那邵德和吳大軍的時候,你一點痛苦的樣子也沒有?活蹦亂跳的,行動還俐落得很?”
呵了口氣在手上,包要花開顏笑道:“那時候嘛?那時候全心全意都在報仇洩恨上了,根本就顧不得痛,也忘了痛啦!”
西門朝午同意的道:“不錯,我也有過這種經驗,還有,在危急的時候也往往可以忘掉身上的傷痛,譬如說,我現在躺在這裡,渾身如裂,又酸又痛,起都要起不來了,但如突然有一把刀對著我的腦殼砍來,我就會不顧一切,拼命閃開,而且,動作之快,恐怕比我平常時還進一步!”
一齜黃板牙,包要花道:“所以說,當家的,我們是英雄所見略同,只有公子爺小白臉是他媽的狗熊!”
挺著背脊坐在一塊岩石上,項真淡淡的笑著道:“你現在有精神了?老包,等下開始翻山越嶺的時候,你可不能裝歪,不能喊累,英雄就要擺出英雄的架勢來!”
一聽還要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