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外(第2/3 頁)
模樣。宋吟一時愣了愣,輕咬著木筷,壓下絲絲縷縷的感動。
劉縣令知曉衛辭身份,更是受寵若驚,蠟黃的麵皮登時充漲成蝦色:“公子真是折煞下官咯,您放心,有我夫人幫襯著吟姑娘,保準她日子過得安心。”
“吟吟。”衛辭似笑非笑,“還不快謝過劉大人。”
宋吟照做,心下卻想,衛辭尚且十七歲,擺起架子來倒是得心應手。瞧他一臉喜怒難辨的神色,當真能唬住人。
可若在後世,十七歲,怕還是不諳世事的孩子。
散席後,宋吟摸摸他秀挺的眉骨,將心中感慨道了出來,帶著不易察覺的憐惜。
衛辭聽完,臉拉得老長,一把捉住她作亂的手,不悅道:“十七都可以娶妻生子,更有甚者已為人父,這算得了什麼。”
“……”她嘴角抽了抽,“就當我醉了。”
“你方才滴酒未沾。”他不依不饒。
然而兩人共乘一騎,宋吟縱是惱了,也不能將他踢下去,只好朝天翻個白眼,往後倚去。
衛辭胸膛寬厚有力,心跳牽起的震動透過她薄薄的背,似有規律地傳來。
氣氛所致,望著道路一旁盤旋升起的幽綠螢火,宋吟再次生出感嘆。她不禁惋惜,自己都還未有過一段轟轟烈烈的愛戀,衛辭倒是百年難遇,“花期”卻只短短兩月。
將來他妻妾成群,早早為人父母,也就泯然眾人了。
“在想什麼。”他情緒難辨地問。
宋吟此刻神遊天外,不曾設防,竟脫口而出:“想金山銀山,面首成群。”
衛辭危險地逼近,粗長劍柄跳動著抵住後腰,咬牙切齒道:“你、說、什、麼。”
她臉色轟然紅透,毫無說服力地解釋:“是話本,方才席間聊了幾句話本。”
“看來,是嫌我沒有餵飽你。”
他兀自總結,身子前傾,薄唇貼上圓潤耳珠,不輕不重地吮了吮,嗓音染上熟悉的喑啞,“話本上可曾告訴你,有人在野外行這事,吟吟可要試上一試?”
“不、不好吧。”
細密的吻移至頸間,發出曖昧聲響,於靜夜中分外清晰。宋吟甚至能聽見自己的如雷心跳,一聲大過一聲,宣示著她在緊張。
衛辭仍在賣力地吻著,模模糊糊道:“有何不好?前頭便是莊子,侍衛們也不敢靠近,你我試完了剛巧能泡個澡。”
宋吟捂緊了唇,不願洩露鳥兒鳴啼般的哀哀動靜,卻架不住衛辭身經百戰後日漸熟稔的技藝。
她如處火窖,周身發起熱意。
待緩上片刻,察覺衛辭並無進一步的動作,宋吟偏過臉,悄然覷一眼,見他正靜靜望著自己。
眸中欲意濃稠,近在咫尺的呼吸也粗重無比,他卻只是望著自己,神色失落,宛如暴雨淋溼過的可憐小狗。
……
美男計是吧。
宋吟態度鬆動:“莊子也沒人?”
“嗯。”衛辭重又不害臊地抵上來,嗓音低沉動聽,“今夜本就是要帶你來試試這浴池,只留了值夜丫鬟,乖乖候在耳房。”
她轉念想想,黑燈瞎火的,此間也沒有攝像頭,滿足他一次算了。
於是,撐著他的臂緩緩躍下馬,猶猶豫豫地扶住不知名的大樹粗枝,左右環視一番,靜的出奇,彷彿世間只餘下他們兩個。
“快些。”
衛辭已撩開長袍,曲指摁了摁她腰窩。
宋吟認命地閉了閉眼,將細腰壓至最低。烏髮垂落在兩側,露出一截白皙的後頸,宛若上乘玉質,在月下閃動細膩的光澤。
所有的支撐不外乎她掌下的樹幹,及若即若離的滾燙身軀。宋吟緊張兮兮地去瞧衛辭,雪肌盈眸,無端惹人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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