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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嬸立馬擺手,「哎呀這可使不得使不得的!已經讓妹子破費了很多了,我們是走慣了的,沒關係。」
「相逢即是緣,大嬸便不必客氣了,先坐下歇一會吧。」
周大嬸看了眼自己的孩子,終是動心了,只是還有些猶豫地去看周大哥,周大哥皺著眉頭,「我們回去已是晚了,也不知家裡那位怎麼樣了。」
「哎呀,我真是一急給忘了,那大兄弟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熬藥,以為昨晚就能回去也沒有先拜託一下隔壁王姐。」
我雖不知道他們說的是誰卻知道她們多半是答應了,「那邊先坐下喝一口茶吧。」
周大哥看起來是個沉悶的性子,周大嬸卻是個話多的,自顧自說起來,「前些日子我男人上山打獵,獵物沒打到卻帶回來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可把我嚇壞了,可總不能不管,請村裡懂醫術的人看了看,開了方子外敷內用的倒也漸漸有了那麼點起色,這快一天了也不知現在如何,那藥卻是不能停的。」
「大嬸不必擔心,想來沒事的,讓馬車走快一點,很快也能到的。」
大嬸點點頭,「說起來那小兄弟也是富貴人家的,看起來還是京城人,卻不同一般的貴人看不起我們這些小老百姓,體諒我們還不讓我們去城裡請大夫,還給了栓子一個玉佩,囑咐以後若有難,可憑這個去京城什麼,大理寺。」
大理寺?
我心念一動,「可讓我瞧瞧那玉佩?」
「當然可以。」周大嬸抱過兒子,從他脖子裡扯出一根線,下面掛著一個玉佩,上等的玉質。
可最上等的不是玉質,是這個玉佩的圖案,太熟悉了,我幾乎一眼就能確定,這是皇家所出,對著太陽看上頭有古樸的勻字若隱若現。
宋勻,安王。
安王在這裡,宋祁卻未必找得到他,受了傷,聽起來也不大好,這…管不管呢。
管,怎麼管,這不是自投羅網麼,想個法子遞訊息給宋祁?不行。還是請個大夫去看看?安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左一個小妾,又一個丫鬟的,可畢竟是宋祁的弟弟,不對,是他弟弟怎麼了。
「大妹子!」周大嬸的聲音響起,我回了神。
「這玉佩,可是有什麼不妥?」
我才發覺我還抓著人家的玉佩,「沒什麼不妥,卻是極有用的,好生保管著,輕易不要露出來,不到萬不得已也不要拿出來用。」
周大嬸狐疑地看著這枚玉佩,點頭應了。
我想了想,終是說,「他傷勢如何,可有性命之憂?」
「妹子可是認得?傷勢很重,外傷漸漸好了,也能走動了,卻不見臉上有血色,奇怪得很。」
外傷是最容易治的,沒有血色,怕不是中了毒,我再不作他想,喚過一旁的店家,給了他一定銀子,「去請個大夫,越快越好。」
我安撫住擺手的周大嬸,「大嬸剛才也說了,臉上沒有血色怕是不大好,還是請個大夫看一下,說實話,我們家裡有個弟弟,前些日子跑出去玩已是好久沒有什麼訊息了,如今也算舉手之勞。」
周大嬸吶吶地點頭,「我們原本也是想好好請個大夫的,只是小兄弟不讓,說是皮外傷,我們也實在是沒有能力,原也是住不起客棧的,昨日還是多虧了妹子。」
「大嬸不必客氣。」
過了一會馬車租來了,那小二回來得也快,帶了個白鬍子老頭,神情有些倨傲,小二賠笑道,「已是請了最近的大夫,遠近也是有名的。」
臨上車前大嬸看著我,「要不妹子和我們同去吧,也不遠,下午便能回來,妹子方才說家裡丟了個弟弟,這萬一是呢。」
不是萬一是,是一定是。
「我就不去了。」剛說完就見那奶娃娃傾身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