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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當年祖父在北疆的時候,被北狄軍打得節節敗退,而賈代善出兵卻可以收復失地。這榮國府的陣法,果然有些特別之處。
賈璉將陳昌部切開一個口子之後,之前賈璉部沒有投入戰鬥的生力軍結陣跟上,直衝司徒礫王帳。
司徒礫和左寒松在箭樓之上督戰,見此狀況,暗自心驚的同時,也不禁重新認識了賈璉。
左寒松道:「這小子倒是有些意思,可惜了,若是能好生調|教,他日或可成大器,現在卻要死了這裡了。」那語氣叫一個悲天憫人。
司徒礫卻道:「殺了此子,若是能讓賈赦傷心欲絕,倒也是一件快事。」
兩人雖然說得雲淡風輕,司徒礫部卻絲毫不敢怠慢。尤其弓箭手站在各個箭樓、工事掩體的背後、城牆的垛口後面,開弓引箭,嚴陣以待。
只見賈璉率部越奔越近,陳昌倒是想率部回援,將賈璉包了餃子,無奈另一部分賈璉部逼得極緊。陳昌部雖然人多勢眾,但猛虎博二兔依舊力有不及。
等賈璉部奔到陳昌部身後,司徒礫王帳守衛紛紛放箭。
賈璉卻令旗一打,反向便奔,對陳昌部實行形成包夾之勢。
賈璉率部總共四千人千人,還兵分兩路。仗著皆是騎兵,機動靈活,又先示拙,引敵軍輕視,竟是對陳昌部過萬人形成反包夾之勢。
這簡直便是兵行險著了。
司徒礫現在的王帳守衛雖然相對空虛,但是若是傾巢而出,與陳昌部配合包夾賈璉插|入敵軍中間的楔子,賈璉部恐怕也是有去無回。
然而哪怕是左寒松坐鎮,也依然不敢。
左寒松生憑勁敵便是賈代善,而眼前這個好生生猛的小子,正是賈代善的嫡孫。
而且賈璉打仗當真有勇有謀,人家可以兵分兩路包夾陳昌,安知沒有第三路等著將王帳附近守軍調開,然後直入王帳呢?
畢竟兩軍第一次交戰,誰也不知對方底氣。這等情況下,皆是相互碰撞、試探,絕大多數人都不敢毫無保留,這是人性。當年諸葛孔明一出空城計唱的,不正是司馬懿覺得諸葛亮『還有保留』這個心態麼?
自然,陳昌也是將門之後,自然並非不堪一擊之輩。便是被前後夾擊,也奮力反抗,終究衝殺出了戰陣。而賈璉令旗一打,手下將士鳴金收兵。竟是一場突襲打得一陣狂風卷過一般。
真正令司徒礫吃驚的是,哪怕收兵,賈璉部也陣勢不亂,前方撤退,後方掩護,配合有序。然後飛馳而去。
司徒礫雖是想速戰速決除掉賈璉,也牢記窮寇莫追的道理,並未繼續出擊。若是當真中了誘敵之計,自己手上這些嫡系部隊損失過大,說不定都壓不住那些北狄兵了。
這一通襲擾之後雙方各有傷亡,因陳昌部先是輕敵,後被夾擊,傷亡慘重一些,但都不管哪方,都未失去戰鬥力。
但這一通襲擾卻將左寒松的部署全都打亂了。
孤軍深入敵後是兵家大忌,更何況還是賈璉這樣一個毛頭小子。若是後面沒有大批後援,賈赦會放心麼?不管是左寒松還是司徒礫,都疑心賈赦要大軍壓境。非但不敢追擊賈璉,還牽扯了部分兵力加強後方防禦。
雙方收兵之後,自然要各自復盤。
今日賈璉這一仗倒是打得漂亮,不是說殲敵多少,而是徹底影響了敵軍的心態。是為上兵伐謀是也。
但是晁和也驚出一身冷汗:「公子這一仗也太過冒險了些,若是今日司徒礫派兵出城夾擊公子,當真難以脫身。」
賈璉剛換下甲冑,身上輕省不少,應道:「父親跟我說過多次,司徒家的人都多疑,我諒他不敢。晁先生放心,我也就突襲這一回,在柳將軍和父親到之前,我不會再冒險了。」
晁和道:「不過這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