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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貴妃倒是日日殷勤,不但每日問候,作為掌鳳印的后妃,也時常敲打著致和帝身邊服侍的人,將致和帝照顧得無微不至。但是不管太醫多用心,宮人多盡力,都及不上身康體泰啊。
直到陳留一代糧食豐收的訊息傳回京城,致和帝新寵孟貴人見致和帝心情不大好,諫言道:「太醫說皇上身上並無病症了,但皇上卻總覺得不舒坦。臣妾聽說有個欽天監五官保章正季繁最是靈驗無比,接連預測對了隕星墜落和朝廷巡邊團的吉凶。皇上身子不爽利,不如讓季繁瞧瞧。」
致和帝聽了道:「如此也好。」
出了一僧一道之事之後,便是重新抬了抬欽天監,那也是政治需要。畢竟在民眾普遍迷信的古代,將什麼天機、神佛的話語權交給民間僧道,還不如捏在皇家手裡。但是後宮依然是忌諱巫蠱之事的,孟貴人因得致和帝的寵,又因季繁實在是名聲響亮,才提了這麼一句。
但是接下來的事孟貴人也沒多言了,皆是戴權去傳的話。
榮國府在後宮的唯一一人便是冷宮的賈元春,自然沒有什麼關於後宮的直接訊息。但是太子妃張芷雖然現在沒掌管宮中事了,這些訊息還是靈通的,而且張芷自從被周太妃算計了一回,行事越發小心了,得了什麼訊息,皆會趁太傅夫人入宮的時候悄悄傳回,讓孃家分析。
這訊息輾轉傳入榮國府的時候,賈赦等三人都一副果然來了的表情。
不過此事沒什麼好分析的,叫賈赦說,那孟貴人都不見得是葉貴妃的人。
葉貴妃多會利用局勢的人,季繁既然名聲已經出來了,不管是太監還是后妃,但凡想在致和帝面前賣好的,總會有人去略提一提,人家葉貴妃只要吩咐季繁預測方向就好。這樣葉貴妃母子的野心才會隱藏得更好。
實際情況也和賈赦猜測差不多,孟貴人去跟致和帝提季繁,壓根不是葉貴妃指使的。人家協理六宮的貴妃娘娘行得端坐得正,上位這一年來,只將後宮管理得井井有條,既不參政議政,也絕口不提與神佛相關之事。
畢竟神佛和巫蠱僅有一步之遙,人家葉貴妃拿捏得好得很。
現在張煦回京了,忙完巡邊和戶部的事,依舊在翰林院做庶吉士,倒是清閒下來,便時常往榮國府跑。
賈赦孝期未滿,盯著他的人又多,自是不方便時常去太傅府,但是張家和榮國府算是徹底冰釋前嫌,人家張煦做舅舅的時常來瞧一瞧外甥怎麼了?
自然張煦來榮國府督促一下賈璉的功課是真,傳遞訊息也是真。
說完太子妃傳遞出的訊息,張煦不無擔憂的問:「姐夫就不擔心那季繁說出什麼不利東宮的話來麼?」
賈赦倒是笑得很放鬆:「好不容易扶持起來一個季繁,自然好鋼要用在刀刃上,季繁就是現在說了不利東宮的話,其他皇子有能力與東宮一爭麼?」
張煦搖了搖頭。
賈赦接著道:「且瞧著吧,皇上就要大安了。」
張煦也立刻反應過來了,與其浪費一步妙棋不痛不癢的中傷東宮,還不如讓這顆棋子繼續取得致和帝的信任呢。只是賈赦這話也太過駭人聽聞了:「難道皇上的病……竟然有什麼貓膩?」
賈赦倒不這樣認為,畢竟前世裡,致和帝大約也是還有幾年便要駕崩了,人到了這個年紀,有些病痛是難免的。而且太醫院養著那麼大一群人,若是致和帝這病來得突然,也不好瞞天過海。
「皇上這病多半也是以前的老毛病了,也不知為何這次痊癒得慢,或是季繁能算出什麼民間神醫皆有可能,且等著瞧吧。」賈赦道。
張煦聽得心下震撼,又無法反駁,半晌才道:「難怪父親讓我時常跟姐夫學學,這些事我竟是難以想像。」
然而更難以想像的是事情的發展竟和賈赦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