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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賈赦是取得了孩子們的信任和崇拜之後,才開始循序漸進養娃的,所以賈赦的囑咐賈璉倒是認真聽過,但是隻是聽父親說,哪有現在親身體會印象深刻啊。
賈璉彷彿醍醐灌頂般懂得了不少賈赦囑咐的話。父親說,任何時候,不要耍小聰明,不要說謊。
果然啊,方才自己但凡自作聰明說了一句謊話,只怕現在已經解釋不清了。想到這裡,賈璉一陣後怕。
這神色哪裡逃得過顏濟滄的眼睛。
「榮國府賈璉,你是否想起了什麼?」顏濟滄問。
賈璉回過神來,正色道:「回大人,我想起父親叮囑我不管遇到什麼事,都不能說謊。」
顏濟滄點了點頭,這反應到符合這個年齡的人的反應,於是顏濟滄又問:「那日有人行刺聖上未遂,但是箭尾刻著『賈』字,本官見你當時神色有異,你當時想起了什麼?」
賈璉皺了皺眉頭,似乎在努力回憶。一個只受了一年多精英教育的少年,對表情的拿捏還沒有那麼到位,多日之前自己何時表情有異,賈璉更是一頭霧水。
回憶片刻,賈璉搖頭道:「我不記得大人問的是哪個時刻。」
顏濟滄作為一個行走的測謊儀,自然一眼就瞧出賈璉說的真話,便提示了一句:「當時你得知刺客所用箭尾刻有『賈』字,是否想到了什麼令你吃驚的事?」
這個賈璉就印象深刻了:「這次參加圍獵之前,父親跟我說過許多話,特別交代不許與人爭強鬥勝和萬事小心。父親曾舉例了幾種我不惹事,也有可能被人算計的方式,其中便有或許圍場之中,有人趁亂用刻有寧榮二府字號的箭羽構陷栽贓。」
顏濟滄道:「是以你們這次參與圍獵,特地用了不帶刻字的箭羽?」
賈璉點了點頭。
顏濟滄又問:「鬧刺客那日,本官問過你相同的問題,你當時說沒帶刻字箭羽,乃是因為你帶了日常練習所用的弓箭,因為用趁手了,準頭好。為何這次改了口?」
賈璉抬起頭來,看著顏濟滄的眼睛道:「大人,這不算改口。父親讓我警惕被人構陷是真的,我這次所帶弓箭為日常練習常用弓箭也是真的。」
顏濟滄點了點頭,道:「你先下去吧。」
待得戴元帶著賈璉走了,顏濟滄才轉身對致和帝道:「皇上,以臣愚見,賈璉所言確是實話。」
致和帝道:「賈赦怎會提前得知朕會遇刺?」
哎喲,這話可就誅心了,若是膽識略小些,作為金陵賈氏的族長,賈敬都得站出來替賈赦表一番忠心。
但是人家賈敬神色未變,諫言道:「皇上,臣已經安排好護送皇上回京的防衛,此事可回京之後當面質問賈赦。若是賈赦無法自辯,當以國法論處!但臣以為,賈赦只是居安思危又善於料事,恰巧猜中而已。」
大道直行,既是行的端坐得直,沒有任何問題是需要迴避的,也沒有什麼是需要奏請恕罪的。反而不包庇,不徇私才是最好的態度。
果然致和帝對賈敬這個回答頗為滿意:「恩侯可是朕看著長大的,他以前倒是不顯山露水,這一二年嶄露頭角,確然是個走一步看十步的。」
這一場問話到此便也散了。
賈敬神色如常的從致和帝營帳裡出來,直到回到自家營帳,才沉下臉來。信任的建立是一個緩慢的過程,當如寧榮二府是拿命換來的從龍之功,也是彼時,致和帝和寧榮二府建立起了信任。但是現在,雙方之間的信任在崩塌,而且很難修復。
因發生了致和帝遇刺的事,這獵誰也沒有心思再打,圍獵之行草草收場,日此,致和帝一行便拔營回京。只留部分京營兵士在鐵網山搜尋還有無漏網的刺客。
又說京城裡頭,蘇丞相剛下令秘密排查各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