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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也是今日這樣一個艷陽天,榮國府也是剛沒了人。不同的是,那時候榮國府沒了嫡長孫,而現在,榮國府沒了國公爺。那時候自己春風得意,賈母當眾宣佈從此自己就是榮國府的當家奶奶;而現在自己失魂落魄,賈母當眾宣佈從此邢氏是榮國府的當家奶奶。
憑什麼!邢氏不過是小門小戶出身,她能應對高門大戶的交際不被恥笑麼?她能打點好各處三節兩壽的禮物不得罪人麼?這樣的人憑什麼越過自己!
可惜王氏又再多的不甘也無濟於事了。交出掌家權只是開始,王氏還記得那日賈赦逼自己立下的核對大庫傢俬的字據;還記得賈赦會追究賈瑚的死,通靈寶玉的來歷,也不知賈赦會怎樣對付自己?
邢氏就這樣做了榮國府的當家奶奶,這是以前邢氏從不敢想的。可惜邢氏既沒摸到對牌,也沒摸到鑰匙。賈赦將榮國府內院的事交給陳嬤嬤全權處理,外院的事交給晁和做總攬,林之孝暫任榮國府大管家。
現在還在賈代善的喪期,喪事該辦得風光的地方不能馬虎,但是賈赦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頭一件就是將通靈寶玉的事做個了結。
第21章
拿回鑰匙和對牌,天色已經不早了,賈赦趕回東大院,正準備換件衣裳去東府,便聽下人回話說賈敬過來了。
賈赦命人將賈敬帶到書房,也不寒暄,直接便開口道:「這幾日朝上怕有動向了,敬大哥有什麼章程?」
賈敬就是為了此事來的,落座之後,瞥了一眼窗戶方向。自見了賈赦在靈堂當眾捉拿一僧一道的本事,賈敬相信無人敢偷聽賈赦的牆角,於是放心大膽的開口:「是我糊塗,當年也暗中查過通靈寶玉的事,竟是一無所獲。若是早幾年查出來,我們二府也不至於如此被動。赦兄弟這邊問出什麼來了?」
賈赦將審問的結果撿重點跟賈敬說了。賈敬冷笑道:「原來竟是為了京營節度使這個位置?這些年來,我一直覺得我是受了你們這邊兒連累,沒想到竟是我連累了你們。」
賈赦擺擺手:「談不上誰連累誰,若非王氏蠢事做絕,也不會對方就使點這等內宅手段就卸了我們兩府兵權。再說,對方這些舉動皆是衝著太子去的,咱們二府的立場決定必是被針對。便是沒有通靈寶玉,也會有別的事。若想絕了後患,得將幕後黑手抓出來才行,我現在疑惑的是暗中操縱此事的究竟是誰?」
賈赦自己剛穿越來不久,賈敬卻是土著,而且賈敬可是有真才實學,致和帝曾經打算重用的人。賈敬掏出一疊紙來,遞給賈赦道:「這是幾個皇子及其背後家族勢力的譜子,赦兄弟深藏不露,應當也都清楚,我不過多此一舉列出來了,赦兄弟不妨看看,看完便燒了為是。」
賈赦接過來道:「多謝敬大哥。」原著直接描寫的只有一些家長裡短的事,朝堂動向只能從隻言片語推斷,有了賈敬給的這份譜子,賈赦判斷起局勢來要容易很多。
賈敬見賈赦迅速的去翻自己給的那份譜子,些微有些奇怪。像賈赦這樣能深藏不露那麼多年的人,對這些不應該是瞭如指掌嗎?
不過賈敬到底沒深究這一茬,而是接著說自己的分析:「當年京營節度使這個位置空出來,是我和王子騰相爭。王家和咱們賈氏一族同起勢於金陵,又是姻親,原是一個立場,我現在回頭分析,幕後之人正是拿京營節度使這個職位做條件讓王子騰投靠。
五年前,太子殿下貴為儲君,地位穩固。但是元後薨逝多年,後宮中無人替太子殿下籌謀。而當時位份最高的乃是甄貴妃,甄貴妃是皇上還是王爺的時候就進的府,甄貴妃所出的皇長子比太子殿下還年長些,五年前最有能力和太子一爭的便是皇長子。」
賈赦點頭道:「這就說得通了,那一僧一道兩個江湖騙子聲名鵲起也是在江南,敬大哥不覺得巧合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