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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笑得有些慵懶:「丟了平安州,我出孝之後不拘被封個什麼閒職,難道敬大哥和妹夫不護著我?只要不被人欺到頭上來,我對權勢並無興趣。」
其實賈赦這話是肺腑之言,畢竟穿越後的初衷,賈赦只是想苟命而已。明明自己只是想低調做人,可環境和實力都不允許。
但是賈敬和林如海並不相信這話啊。賈赦現在哪怕在盟友眼裡,也是個心機深沉,陰險毒辣之人。無心權勢?你這令人眼花繚亂的操作不像是無心權勢的人想得出來的啊?醉心權術的人還被你耍得團團轉呢。
看出賈敬和林如海眼中的懷疑,賈赦接著道:「第一,這些年周駿譽一直是戶部尚書;第二,周駿譽自己配合南安郡王吃空餉,深知裡頭的套路;第三,哪怕譚奇勝之前代平安州節度使五年,在司徒硫的眼裡,平安州依然是榮國府的勢力範圍,隸屬於東宮。這等情況下,周駿譽定然將平安州的軍餉卡得極嚴,並不會給平安州吃空餉的機會。所以我雖不敢替平安州打包票,但吃空餉一事上多半是不及別的地方嚴重。除非平安州被人蓄意陷害……」
賈敬和林如海都一副看老狐狸的眼神,臉上寫滿:這還差不多,賈恩侯怎麼可能讓自己吃虧的表情。
賈赦確然沒打算在這件事上吃虧,但是最主要的原因是在原著裡,司徒硫登基後榮國府搖搖欲墜,依舊在平安州有影響力,賈赦派賈璉去平安州辦事,因賈璉辦得好,還賞了有一個小妾秋桐給賈璉。
現在司徒硫不但羽翼未豐,甚至馬上就要被砍臂膀,平安州的格局還未被其他勢力插手,賈赦對平安州還是有信心的。
榮國府對平安州有信心,硫親王府對西海沿子可沒有那麼強的信心。
司徒硫憂心忡忡的對江懷壽道:「今日散朝之後父皇直接宣了蘇丞相去上書房議事,多半是為了巡邊的事,也不知道最終結果怎樣。只要此事別讓東宮插手,便是最好的結果了。」
江懷壽可沒有那麼樂觀,皺眉道:「蘇丞相所求者,無非是國泰民安,吃空餉之事於蘇丞相而言亦是難以容忍。其實後面的事東宮插不插手,都會得到他們想要的結果。惟願劉光早日到達西海沿子,南安郡王得到訊息後有所準備吧。
水至清則無魚,只要能將西海沿子的帳抹得和其他地方一樣平,南安郡王多半便保住了。西海沿子地理、氣候與中原不同,當地守軍又屯邊耕耘數代,比之其他地方,西海沿子的守軍是最不好撤換的。」
「難道我們只能如此被動麼?」司徒硫不甘心的問。
江懷壽道:「我聽主公說朝會上的事,覺得皇上是有心採納張修之法,讓各地軍隊互相督查。此法不可避免的情況下,主公可暗中爭取讓西海沿子守軍查平安州。」
司徒硫自然明白江懷壽的意思。
現在寧國府直接掌著京營兵權,但是京營即便查出什麼,過失有王子騰扛著;榮國府間接掌握平安州兵權,唯有拉下平安州,才能略略挽回損失。
沉吟片刻,司徒硫道:「這些年平安州能夠拿到的軍餉有限,便是有問題也不會太嚴重,定然在父皇能夠容忍的範圍內。更何況平安州當年還有護國之功。若要拉下平安州,除非他們又更大的罪過……」接著司徒硫眼睛一亮道:「父皇絕對不能容忍的便是謀逆之罪!」
巖親王的事才過去多久?查不出平安州吃空餉的證據,還不能夾帶些平安州和司徒巖勾結的證據嗎?
圍著一個覆核花名冊的事,各方勢力又是一番各顯神通。
蘇丞相辦事效率倒是極高,不過次日,便將兩份巡邊方案遞到了致和帝面前。
致和帝看完之後,直接詔了都察院左右都御史和兵部尚書入宮商議。
都察院依舊是這次巡邊的總攬,雖是各地軍隊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