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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容看著她受傷表情,驀地一愣,後知後覺地發現這呆子好像還認為自己會去和親的樣子。“邊關戰事如何你聽聞了嗎?”他試探地問了一句,果然見白芷陽一臉茫然。
白芷陽不是不想關心,然是不敢關心,陸千遙的信一天不寄過來,她至少還能有一天自欺欺人的機會,就像她現在也不敢開口問蕭容究竟為何會來找她。如今聽蕭容問起一顆心就提了起來。
蕭容眼珠一轉,本來是打算一見面就解釋清楚,如今見到她那個爛桃花,氣悶之餘突然玩心大起,不打算告訴她了。他拽拽她的袖子,細眉挑了挑,帶著點小得意:“呆子,你給我燒洗澡水去。”
蕭容心情好像突然變好了許多,白芷陽完全弄不懂,只是看到他額髮溼噠噠地黏在一起,突然想起他方才還淋了雨的,趕忙一點頭。“好,我等會兒讓李叔再給你煮碗薑茶,省得受涼了。”
“哦。”
***
君子遠廚庖,聖賢書上都這麼說。這一句一向也是白芷陽的鐵律之一,她來李家一個月的時間裡當真是對廚房敬而遠之,沒踏進過一步。可一想到蕭容受了凍,這會兒什麼聖賢之言全拋在了腦後。
李夫郎見她一隻腳跨進來著實嚇了一大跳,愣了好一會兒才趕緊上前:“芷陽,你怎麼進來了?”
“我想燒點熱水。”
燒熱水?李夫郎詭異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見她直往裡走乾脆趕她出去。這食指不沾陽春水的,
真要交給她,他家灶頭沒得被人炸了不可。
白芷陽人是在外頭了,回屋又不知怎麼面對蕭容,想了想便等在廚房外。李夫郎見她一直徘徊著不走,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那公子瞧著也文弱,到底多強悍讓他妻主連房門都不敢回啊。
李夫郎動作很是利索,很快白芷陽便抱著個木桶回了屋,又來回了好幾回給他拎回了洗澡水。蕭容一直坐在床邊半垂著眼瞄她,眼裡映著她略顯消瘦的身影,見她一直悶頭不說話,心裡澀澀的。現在仔細想想,這呆子除了從剛開始見到他時有明顯的喜意,之後全都是這副刻意壓抑的模樣。只不過,心疼歸心疼,他又忍不住偷著樂,莫名就想笑。
***
李夫郎之前還想著蕭容未出閣,誰知道人家洗完澡出來竟然直接梳了個已婚的髮髻。他走進來的時候,白芷陽正在堂屋裡喝茶,一抬眼瞧見他這副打扮,驚得差點一口茶全噴出來。她瞪大眼,直愣愣地盯著瞧,本來就刺激夠大的了,偏生某人還嫌不夠,白芷陽耳畔下一秒如夢似幻地傳來他溫溫婉婉地一聲:“妻主。”
白芷陽臉一下紅了,只覺一顆心撲通撲通跳得飛快不能自已。她猛地站起身:“我,我給你拿薑湯去!”說罷火急火燎地錯身而過。蕭容眯眼瞧著她,眼中興致盎然。
白芷陽走到廚房裡對上李琳驚訝的目光才漸漸冷靜下來,腦子忍不住就開始猜起蕭容的心思。這方小村偏遠,她又刻意不去關心,心裡已然認定了蕭容要去和親。那他特意找過來——
難道是想和她私奔?!
腦中靈光一現,她越想越忍不住點頭,繼而苦惱地抓抓頭髮。她確實不想他嫁給別人,而且他嫁過去肯定日子也不好過,可是私奔這一事就像是在讓她衡量白家和蕭容誰更重要,是在衡量忠君愛國和他哪個更重要。
一處是生她養她的地方,一條是她心裡的金科玉律,一個是他一生所求,她思索再多都抉擇不了。
可是,白家不止她一個女兒,天下忠君愛國的有識之士也不止她一個,然而現在孤立無援的蕭容
身邊卻只有她一人。
他都已經不遠千里找來了,那她究竟還在猶豫什麼?
私奔而已,算得了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