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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時不待我啊。」
汪遠山狠下心,「這事務必要做的穩妥!」
他義父不能死,這些天他也受了不少氣,沒人撐腰在宮裡的日子就不好過。
……
和鈴被人攔下時,腦袋還是懵懂的。
她面前站著個太監,太監對她很是客氣,說話時嘴邊都帶著笑意,他說:「姑娘,昭王殿下請您過去一趟。」
和鈴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昭王殿下是誰,那個男人前兩天已經被封王了。
和鈴捏緊了手指,「我還有活沒幹完。」
小太監依舊是笑眯眯的,「姑娘隨奴才去吧,剩下的事昭王殿下會替姑娘安排好的。」
小太監一副接不到人就不走的模樣,說話時的語氣溫和,可話裡的態度是強勢的。
和鈴思量了半晌,才點頭,「好,我隨你去。」
她一路跟著小太監到了趙雋寒現今暫住的宮殿裡,太監停在了宮門外,沒有進去。
「姑娘自行進吧,殿下就在屋子裡。」
和鈴推開門,入眼的院子清雅幽靜,種了幾棵紅梅,不過這個季節梅花都已經落敗了,還有一塊種滿翠竹的地方,青青綠綠的煞為好看。
和鈴一步步往前走,停在門口就走不動道了,她手指鬆開又捏緊,放在門上,卻始終沒有推開。
趙雋寒被封為昭王殿下,這只是一個名號,可元帝也還是給了他實權的,昨日早朝當著文武百官的面,給了他一個都御使的兼職,不僅如此,還特設了個吏部監察的官給他,命他監督吏部的運作。
元帝的心思,昭然若揭。
和鈴不知他找她來的意圖,就在她愣神的時候,門突然被趙雋寒從裡面開啟,他冷硬的手掌覆在她的臂上,一把將她拖了進去,她驚呼一聲,顯然被他的突如其來嚇到了。
趙雋寒用的力道不輕不重的,但也絕不是她能掙脫開的。
和鈴的上半身撞到他堅硬的胸膛,她用另一隻得空的手揉了揉額頭,他的聲音自頭頂落下。
「剛才怎麼不進來?」
和鈴小聲嘟囔了一句,「我剛準備進來,你就……」意思就是你唐突了。
趙雋寒低笑,「你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了,若不是我將你拖進來,怕你能猶豫一個晚上。」說著,他便替她攏了攏臉頰的髮絲,「怎麼不敢進來呢?怕我?」
和鈴覺得他們兩現在的姿勢太過親密,掙紮了下,沒能掙開,「昭王殿下,你能不能先鬆開我的手?」
趙雋寒高挑眉頭,明顯不肯配合,「你先回答我的話。」
和鈴咬咬唇,搖了搖頭,悶聲回,「沒有。」
「沒有什麼?」
「沒有怕你。」她說。
他步步緊逼,「那為什麼不肯進來?」
他的眸子直直的對著她的眼睛,逼得她喘不過氣,也不敢說一個字的謊話。
和鈴別過臉,不吭聲。
她同他本是惺惺相惜的關係,如今他搖身一變,她突然覺得,他遙不可及了。
不對,他們從一開始就不是一類人。
骨子裡的血脈是誰都改變不了的。
就像是,你以為他和是一樣的,一樣悲慘,一樣被難熬,可突然有一天,這一切都不一樣了。
她還在泥濘裡,再也沒人陪著她一起了。
趙雋寒低頭看著她,「怎麼不說話?」
「昭王殿下,想讓我說什麼呢?」
趙雋寒忽然有些氣惱,氣她這麼生疏的語氣,漠然的態度,他還以為,她會開心的。
「好,不逼你了。」
趙雋寒沒有鬆開她的手,兩人就以這個彆扭的姿勢站了好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