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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鈴的心一直往下沉,笑意漸漸消退,她攥緊了手,喉嚨乾澀得緊,最終她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原本她是打算用這次的事,換一個差事的,她不想再去冷宮,更不想遇見那個糾纏上她的男人了,那是個不小的麻煩。
司膳嬤嬤離開之前,輕飄飄的留下了一句話,她說:「和鈴,從今往後,你便一直留在冷宮當差吧。」
☆、4變化
偷簪子的事就像是一場鬧劇,眾人都三緘其口,誰都沒有再提。
打在琅佩身上的那二十下板子並不是很重,琅佩休養了沒幾天就能下地走路了,自她好了之後就搬出了屋子。
和鈴不知道這是不是司膳嬤嬤的指示,不過屋子裡少了一個人確實清淨了不少,但和鈴不可能情願一直在司膳堂裡當一個可有可無的宮女,她進宮的目的從來都不單純。
當年的那一場大案,幾乎將她的家族摧毀,失了雙親,兄長也迫不得已的離開京城,從小父親教給她的就是醫者仁心,她不相信他父親會做出殺害皇嗣的事!
當年那件事的背後像是有一雙無形的手,將和家推進了萬劫不復之地,錦衣衛包圍和家的火光猶還映在她眼前,那些過往她從未曾忘過。
和鈴倒也不急,將來總還是有機會的,現下她安安分分的照著司膳嬤嬤的吩咐做事,行事風格還是一如既往的低調。
三日後,嚴酷的寒冬落了今年的第二場大雪,天氣一下子冷了下來,和鈴畏寒,每天去冷宮之前都要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個會動小圓球。
大雪這天,和鈴還是要拎著食盒去冷宮,剛出司膳堂的大門,就被冷著臉的琅佩攔在半道上。
「那天,你早就知道了吧?」
和鈴抿唇一笑,點頭,「恩,至少比嬤嬤要早一些。」
琅佩上前一步,淬著毒一般的眸子盯著她,語氣中有責怪有憤恨,「你故意陷害我的!你看著我像個跳樑小丑一般的表演,和鈴,你真狠毒。」
和鈴收了笑,涼涼的瞥了她一眼,「犯事的是你,你如今卻來怪我?你自己技不如人,又有什麼好說的呢。」
琅佩收斂了情緒,「和鈴,我比誰都先看清你,對,是我不夠聰明才被你反將一軍,那你就比我高明嗎?」她湊近和鈴的耳畔,一字一句的說:「你跟我是一樣的,你也想往上爬。」
和鈴的身子僵硬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等她反應過來時,琅佩已經錯過身往反方向走了,她吐唇,清冷的聲音落在空氣中,「我和你,才不一樣呢。」
琅佩停住腳步,回頭,看見她慢慢的離開自己的視線。
和鈴迎著刺骨的寒風往前走著,冰涼的雪花落在她的臉頰上,她指尖一顫,收起了萬千思緒,
淺紅色的翹頭繡花靴不輕不重的踩在積雪上,留下一個個腳印。
和鈴昨天無意中發現了一條通往冷宮更加偏僻的道路,不對,那都已經不能被稱之為是路了,只是兩座宮殿之間的夾縫,還好空間足夠大,透過一個人尚還有餘。
和鈴不由的咬了下唇,有些事的確要做個了結。
和鈴小心的透過那條細小的夾縫,一抬眸,就望見她視線中定定站著的人。
他身上穿著的還是那一身破舊的衣袍,薄唇已經被凍得泛著死白,他發亮的眼睛深深的凝視著她,一句話都不說。
和鈴洩氣了,秉著破罐破摔的念頭,她覺得被他堵住也沒什麼,和鈴還對他笑了笑,看著他的依然看不清的面孔,突然想,他是不是很久沒有洗過澡了?
趙雋寒往前移了兩步,腳步聲清晰可聞,他笑著問:「你想擺脫我?」
和鈴垂眼,「我同情你,可我對你也只能到同情而已了,我幫不了你什麼,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