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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閃爍了一下,回過頭去。
“怎麼了?”羅冀轉過頭去,“看見什麼了?”
“沒什麼,”林風說。
林風實在是玩累了,就像是被關起來的小野獸突然發現自己其實還有放風的權利,他暫時安心了一點點,不再像前一陣子那樣整天木呆呆的無緣無故就開始傷心。
羅冀晚上洗完澡出來,林風已經快要睡著了。他躺到林風身邊,把他輕輕放到自己臂彎中,林風掙扎了一下,但是沒有拒絕。
“林風啊,”羅冀一邊從床櫃上拿起煙盒一邊問,“對你來說,什麼叫做自由?”
林風頓了頓,迷迷糊糊的回答:“……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什麼叫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會想來到哪裡?走到哪裡?回答問題要說清楚嘛。”
“……想回家……回南美。”
“南美?”羅冀抽出一支菸,嚓的一聲點燃,含混不清的問:“喂,南美有什麼好?叫你接任務就得接任務,一條小命提在腰上過活,萬一哪天被抓住被拷問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別說有人照顧你了,就是一個起碼的安定的生存環境都沒有。那樣你還想回去?”
林風翻了個身,嘟嘟囔囔的說:“自由。”
“在香港不自由嗎?”
“不自由。”
羅冀把他扳過來:“你說怎樣才叫自由?好吧,從現在開始一個小時之內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我什麼都不管,就當什麼都沒看見,你打算幹什麼?”
林風蹭的一下坐起來:“真的,不騙我?”
“不騙你,”羅冀看看手錶,“從現在開始到十一點半,一個小時。”
林風興奮無比,坐在床上呆了一會兒,又躺下翻過來翻過去,好像是在抓緊時間計劃接下來要做什麼。翻了一會兒之後他突然翻累了,四肢大張著一躺,說:“我覺得還是睡覺好。”
羅冀悠悠的吐出一口煙霧:“喂,你這不還是該幹什麼幹什麼嘛,自由對你來說有跟沒有都一個樣。”
他不提醒還好,一提醒林風立刻沮喪了,失望的耷拉下腦袋,翻過身去不言語。
羅冀湊過去,貼在他耳邊輕輕的吹氣:“你看,除了強迫你靜養和按時吃藥打針之外我其實沒有禁止你做什麼,你還是該幹什麼幹什麼,吃飯睡覺,被人照顧,醫生說再過一段時間你身上的毒素就都代換乾淨了,甚至恢復以前的身體素質都沒問題。到時候你能跑能跳了,我就放你上街去,想幹什麼幹什麼,想玩什麼玩什麼,怎麼樣不比在南美好?”
“可是……”
“可是什麼?”
林風直覺有什麼地方不對,但是他又不知道哪裡不對,只得呆呆的看了羅冀一會兒,才小聲說:“我還是想回去。”
羅冀皺了皺眉,突然想起一個可怕的可能性,不由得脫口問:“你在那裡別是有個戀人什麼的吧?”
林風一愣,果斷搖頭。
羅冀鬆了口氣:“沒有就好,沒有不就好了嘛。反正在南美和在香港自由都是一樣的,為什麼要回去過那種把腦袋提在刀尖上過活的日子?難道你不願意由我來照顧你嗎?難道你過慣了南美那種生活,就以為人就應該活成那樣子嗎?”
林風說不出話來,羅冀親暱的揉了揉他頭髮:“我會好好照顧你,永遠都不會背叛你,讓你生活得無憂無慮,一輩子都不會像以前那樣受苦。別多想了,你這個年齡的年輕人不應該想那些有的沒的,睡吧。”
他關了燈,房間裡陷入一片黑暗中。羅冀明天還要去公司裡開會,今天又活動了一天,很快就浸入了夢想,然而林風卻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雖然羅冀說在南美和在香港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