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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找到寫信的女人,就能知道和畫作有關的事,李赫如此相信著。
電影
「學姐,這次要在舊京待多久啊?什麼時候有空,我們一起出去玩,我帶你去洗翠樓吃蟹粉酥,好不好?」咖啡廳內,陸恩宇托腮望著面前的前輩,滿眼的憧憬都快放出光來,說是對她又敬又愛都不為過。
克洛伊學姐多年以前也是舊京附中的畢業生,和陸恩宇一樣,同走藝術道路,但她後來成為了一個傳奇人物。學姐高中畢業後去了倫敦,畢業於響噹噹的大學,之後數年一直活躍在倫敦藝術行業,是極有名氣的華裔策展人。
她長的也好看極了,明眸皓齒,天生麗質,即便華裔在國外流行細眉細眼和小麥肌膚,克洛伊學姐依舊是黑髮白膚的舊京風格,美得很是正統明麗。光是臉,恩宇就找不出她的任何一點不足,更何況能力與見識,他很想成為和學姐一樣的人。
原本只能從雜誌上看到的人,現在能跟她交上朋友,只能說真的很有緣分。恩宇上高一時,學姐來母校做過一回演講,那時就給他留下很深的印象,回家後他對爸爸媽媽大說特說。因此在學姐離開中國前,恩宇爸爸託關係識得了這位風頭正勁的年輕策展人,晚間酒宴上,恩宇如願以償坐到了學姐身旁。
交換了聯絡方式,中間兩年每逢學業迷茫,恩宇都會給學姐發資訊,他將來想做藝術家,現在該怎麼做呢?
無論是藝術方面的學習還是留學的選擇,學姐都能給予一二好建議。說克洛伊學姐是他的ntor都不為過。
「去年我在舊京待了半年,給鳴山藝術館做策展人。今年我也會在這裡住半年。安心啦,半年時間夠長,總有時間跟你玩。最近我比較忙,手頭一大堆事,鳴山藝術館請我辦一個訪談活動,本來不想跟他們合作他們的風格我不喜歡,做事無頭無尾,去年的展沒開幾天就關了,我費了那麼多心血,算了等這些事忙完,我等你帶我玩。」克洛伊學姐揉揉恩宇的頭髮,每回回舊京,這個高中學弟都像小尾巴一樣跟在她後面。
「大學的事怎麼說,不是說要去美國的嗎,怎麼又改?」
「嗨,都是我爸啦,他覺得美國好,更氣派,世界強國,我是沒什麼興趣的。學姐在倫敦唸的書,我也要去倫敦念書,我要緊追你的步伐。現在已經收到了幾個offer,用的是我以前的作品集,我打算再拍一組新的,試著沖一衝學姐母校。」陸恩宇撥弄著下巴上剛打的唇釘,一派躊躇滿志的自信。
大學要去新的國家,展開新的生活,他都快迫不及待了。
「這麼有信心?新的作品集是什麼內容啊。」克洛伊有時看到這男孩會想到她自己,他們都很敢闖敢沖。只是新一代人更高瞻遠矚,從小就開始計劃,每一步都在計算範圍內。
「我想找跟我同齡的人,但得是下層階級那一種,我想拍他們工作中的樣子。這組攝影作品的名字就叫勞動中的十八歲。現在有找到一些素材,比如我爸工廠流水線上的小工、快遞站的打工仔,只要給他們錢就好了,他們都同意拍一組『寫真』。」陸恩宇帶來了一些成品,他拿出來給學姐看。
「很有人文關懷是不是,而且很特別,體現當代社會工業化程序和城鄉變遷,人和人命運的變化。我還打算找一個女生來拍,上週聯絡了個在商場餐廳端盤子的服務生。這樣就可以加入女性主義的概念能放進去的東西太多了。別人絕對想不到這個點子!」
不說拍得多麼驚艷獨創,即便手法稚嫩,這樣的想法已經超出了同齡人一大截,克洛伊都不禁為之稱讚。
「多點人文關懷確實是好事,鳴山藝術館之前被人詬病多,就是太不注重這方面形象的維護。去年有個工人為藝術館工作的時候摔斷了腿,藝術館只顧著跟搬運公司扯皮,要他們為損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