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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德沒有時間花費過多的心思去考慮秦檜安插在自己身邊的第三個人究竟是誰,他現在需要用最快的速度判斷秦檜的用意,以及自己該如何應對。是裝傻充愣顧左右而言他?還是老老實實承認胡銓一事,然後再想辦法應對?
他只是略作思考,心中就有了定計,當下老老實實的說道:“叔父說的是胡銓那個狂生吧?沒錯,他的確被小侄從楚州知府陳文燭手下要到了淮陰,如今替侄兒治理淮陰。”
秦檜顯然是沒想到秦天德居然會這麼痛快的承認,眼皮跳動了幾下:“狂生?這個詞用的好!你可知此人的來歷?”
“小侄知道的不多,只是聽說那個混賬經常辱罵叔父,侄兒想提叔父大人出口氣。”
“替老夫出口氣?果真就是如此麼?”
“嘿嘿,”秦天德尷尬的笑了兩聲,有撓了撓頭,露出一副羞愧的模樣,“叔父大人英明,其實小侄也是替自己考慮。侄兒的斤兩叔父肯定是知道的,想些辦法賺些銀錢還行,要是治理一縣實在是力有不逮。侄兒的兩個幕僚,陸游那小子陽奉陰違,不好好替侄兒賣命;周必大的就是一個書呆子,也派不上大用。
後來小侄拜會陳大人的時候,恰好得知胡銓這麼個東西身在楚州編管,就想讓他替小侄治理淮陰,將來淮陰若是能夠被他治理的井井有條,等到大考的時候,小侄也有機會更進一步。
不過侄兒擔心叔父嫌棄侄兒無用,所以不敢將此事稟告叔父大人,侄兒知錯了,求叔父原諒。”
“哼。”秦檜輕哼了一聲不置可否,繼續問道,“你也說了此人乃是狂生,他既然知道你乃本相之侄,又怎麼會答應你的要求,替你治理淮陰呢?”
“這個,”難得的,秦天德的演技越加純熟了,居然能夠控制臉色變紅,“侄兒用了些小手段,那胡銓不得不就範。”
“小手段?什麼小手段?”秦檜顯然是來了興致,身子向前傾了傾,“此人可是不怕死的硬骨頭啊!”
“嘿嘿,他是不怕死,可他是讀書人啊,大凡讀書人都要面子。侄兒告訴他,如果他不替侄兒賣命,又或者再敢辱罵叔父,侄兒究竟他扒個精光,掛在城樓之上,然後在他身上掛上一塊寫有名字的木牌,讓所有人都看到他胡銓光腚的模樣,也算幫他流芳百世了。”
“咳咳咳”,秦檜被秦天德這個陰損的注意嗆住了,乾咳了幾聲,有些哭笑的不得的說道:“你這貨到也膽大,他在朝野都頗有盛名,連老夫都不敢這麼對他,你居然敢如此威脅於他,當真是無知者無畏啊!”
“嘿嘿,多謝叔父誇獎,侄兒以後定當竭心盡力替叔父大人賣命。”秦天德看到秦檜態度變得緩和了,連忙順杆爬道,“只是三日之內說服那嶽銀瓶,讓她心甘情願嫁給侄兒,侄兒實在是有心無力啊。”
“有心無力?”秦檜的臉上露出了不耐煩的神情,“這件事你毋須多言,老夫已經定了,三日後,老夫會稟明官家,讓官家下旨指婚。你若是敢違抗,那就是忤逆君上的大罪,即便老夫想要保你一命也不可能。到時候不只是你,恐怕連你錢塘老家的父母妻兒以及淮陰的兩個幼子,也都逃不過這一刀!
就算你不考慮其他人,也要替你剛剛找回的兩個幼子考慮,對了,那兩個幼子叫什麼名字,跟你相認了麼?”
淮陰的兩個幼子?嶽震嶽霆?今天的驚喜實在是太多了,刺激的秦天德猶如坐過山車一般,好在他這些日子來,謊話不離口,練出了過人的心理承受能力,要不然此刻恐怕就要被秦檜逼得崩潰了!
快速穩住了心神,秦天德低下頭抱拳回答道:“回叔父,那兩個幼子名叫鄂震鄂霆,乃是侄兒早年貼身丫鬟所出,是同母異父的兄弟,其中震兒是小侄的骨肉。他們孃親離世,生活孤苦,小侄看他們兄弟情深,這才將他們二人一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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