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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物業應該會同意，你能不能幫忙問問?&rdo;

趙姮想了想：&ldo;你自己做能省多少?&rdo;

&ldo;……那種最多值二百。&rdo;

趙姮道：&ldo;那我去問問。&rdo;

&ldo;謝謝。&rdo;周揚看了眼她的包，還沒開口，就見一隻纖白的手開啟包蓋，從裡拿出一件東西。

趙姮微彎嘴角：&ldo;這個給你?&rdo;

周揚：&ldo;……&rdo;

他把一直拿在手上的煙叼住，視線定在女人臉上，不過兩三秒時間，他幾不可聞地&ldo;呵&rdo;了聲，接過對方遞來的票據。

&ldo;……謝謝。&rdo;這聲謝，他聲音低啞許多。

小亞倒完垃圾回來時，趙姮已經離開。他把推車放好，關上大門，問：怎麼樣?

周揚剛把票據拍照發給溫經理，討價還價地問他報銷。他沒說由自己修補。最後溫經理同意承擔二百五。

見小亞問，周揚眼前閃過那張極漂亮的臉，想了想，他打手語：也不是很難搞。

第3章

忙碌一整日，兩人天黑才回到出租屋。周揚匆匆忙忙洗了一個戰鬥澡，洗完後抵著寒氣跑出浴室，換小亞進去。

這間房位於二樓，住客有五人，其中兩人是對小情侶。他和小亞各住兩個小房間，條件雖然簡陋，但架不住地段好，去哪都方便，房東還有一個車位可供他們用。

小亞已經切好菜，周揚進廚房簡單炒出裝盤，再將剩飯熱一熱，小亞剛好洗完出來。兩人坐在客廳餐桌上狼吞虎嚥，吃到一半，小情侶的房間裡傳來怪異的聲音，周揚不為所動，小亞更是聽不見。

飯後周揚去撿起髒衣服，從棉毛衫到襪子，沒有一件是乾淨的，他拎起黑夾克想了想，最後還是走到視窗，把夾克伸到外頭，使勁抖了幾下，回來撂到椅子上。

他懶得洗外套，其他的衣服被他泡在臉盆裡，倒點洗衣液，打算撩幾下就算完。

小亞看不過去，叫他讓開，他來洗。周揚沒聽。

臉盆裡還有他的內衣褲，真讓小亞洗，他渾身不得勁。

洗完衣服，手也凍紅了，他面板偏黑，凍紅看起來不明顯。小亞跟他聊天，沖他比劃：明天那個業主大姐是不是要過來?

周揚語塞了一下，&ldo;……她年紀很大?&rdo;

小亞不解：欣欣家園的業主大姐都五十多了吧，不是一直都這麼叫的嗎?

周揚一頓，他抬起凍紅的手，搓了把頭頂，把小亞趕去洗碗。

這一夜依舊寒冷，周揚開著電熱毯，睡到半夜被燙醒，他閉著眼關掉電源，接著睡過去。

早晨七點左右，整座城市將醒未醒。

周揚開著麵包車，在常光顧的小飯店門口停下，要了兩碗鹹豆漿和七個大肉包。他塊頭大，胃口自然大，小亞還不到二十歲，少年人吃得也多。

兩人囫圇著吃完早飯，抓緊時間趕到欣欣花園，跟業主碰了個頭，卸完車裡的工具後開始幹活。

過了兩個小時，周揚忽然接到溫經理的電話。他開啟擴音，手上的活沒有停。

&ldo;溫經理?&rdo;

&ldo;阿揚啊，你現在在哪裡?&rdo;溫經理問。

&ldo;欣欣家園。怎麼，有事?&rdo;周揚回。

溫經理十分頭大：&ldo;哎呀，你那邊的活急不急?不急的話就先來華萬新城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