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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房東難得露出笑容，她拿起塑膠小刀，仔細地切出一塊，新塗的紅色指甲油在白色蛋糕的映襯下像是生日蠟燭上的火焰。

趙姮慢慢將蛋糕吃完，然後說：&ldo;很好吃，生日快樂。&rdo;

女房東看著她道：&ldo;謝謝。&rdo;

趙姮重新補了一下口紅，坐公交車到達餐廳。她已經提早到了，蔣東陽竟比她到得還要早。

趙姮入座後開玩笑說：&ldo;我差點以為自己遲到了。&rdo;

蔣東陽笑道：&ldo;沒有，是我早到。&rdo;

&ldo;等了很久嗎?&rdo;

蔣東陽看看腕上的手錶，&ldo;唔……等了八分零六、八分零七秒了。&rdo;

趙姮認真地說：&ldo;那真的等很久了。&rdo;

兩人相視一笑。

趙姮和蔣東陽高中時關係不錯，到大學才逐漸疏遠，工作之後更是沒有往來。如今蔣東陽是醫藥公司財務總監，她的工作也常年與藥有關，兩人倒不缺共同話題。

聊起工作，蔣東陽說道：&ldo;hpv疫苗中介……你接下來就打算做這行嗎?&rdo;

趙姮說：&ldo;不是接下來，是已經在做了。&rdo;

蔣東陽並不看好：&ldo;不是長久之計，等國內引進這個疫苗，不就沒生意了?&rdo;

&ldo;說這個還早吧。&rdo;趙姮道。

蔣東陽依舊不認同。職業規劃需要趁早，時間不等人，只為眼前利益，耗費在明知沒有前景的事情上，這在他看來是種目光短淺的愚昧。

但趙姮絕不是蠢人，因此他不再提工作的事，轉而問道：&ldo;聽說你最近忙著裝修房子?&rdo;

&ldo;嗯?&rdo;趙姮想了想，&ldo;李雨珊跟你說的?&rdo;

&ldo;嗯，她說你最近不好約。&rdo;蔣東陽試探，&ldo;不知道你明天有沒有時間一起看場電影?&rdo;

趙姮垂眸，她拿起杯子慢慢地喝了一口水，這時間以微秒計算，數字似乎很長。喝完放下，她才說：&ldo;幾點場的?&rdo;

兩人邊吃邊聊，飯後時間尚早。因剛才談到裝修，趙姮突然想去看看貼瓷磚的進度。蔣東陽說送她回家，趙姮推辭了。

蔣東陽道：&ldo;你要去哪，我順路可以送你一程。&rdo;

&ldo;華萬新城。&rdo;

&ldo;去看裝修?&rdo;蔣東陽開啟車門，笑著說，&ldo;走吧，我回我父母那，還真順路。&rdo;

兩人最後在華萬新城門口道別。

走出電梯，樓道感應燈亮起，趙姮插入鑰匙，開門入屋。

客廳中央堆著一灘和好的水泥，像個小山包，已經乾透。瓷磚東一堆西一堆。衛生間的牆磚貼了小半面，工具扔在地上，旁邊是乾透的水泥堆。

顯然是幹活的人半途走了，水泥幹成這樣，需要足夠的時間。

這三天可以說毫無進展。

趙姮深呼吸，捋了下頭髮。她翻出周揚的微信，照著上面的電話號碼打出去，聽到的卻是關機提示音。

結束通話後她又去打溫經理的電話，正常響了一會，接著被人掐斷。

趙姮皺眉，她再次打過去，第二次沒人接後自動結束通話，第三次響了許久，終於被人接起。

趙姮冷靜開口：&ldo;溫經理‐‐&rdo;

&ldo;趙小姐，是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