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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合常理。

&ldo;你能感受得到他嗎?&rdo;明恬問，&ldo;事關你身體的安危，還是要重視些。&rdo;

燕雲朝眉眼間愈發不高興起來，但他不悅歸不悅，還是聽話地閉上眼感受了一番，片刻後睜開眼睛，眉頭一皺：&ldo;感受不到了。&rdo;

明恬心裡咯噔一下。

&ldo;他不會是爭不過朝朝，被迫消失了吧。&rdo;燕雲朝面上的陰霾一掃而空，挑起眉梢，愉悅笑道，&ldo;真是個沒用的，阿姊，以後就只有朝朝陪在你身邊了。&rdo;

明恬臉色有些難看，她心神不寧的，揚聲朝殿外叫了一句：&ldo;福忠。&rdo;

福忠立時入內，哈腰行禮：&ldo;陛下，皇后娘娘。&rdo;

&ldo;大約六……六天前，在東禹行宮時，那天清晨陛下從我這裡離開，之後做了什麼?&rdo;明恬問道。

福忠心念微轉，稍稍抬目，不著痕跡地覷了一眼站在一側的皇帝。

這些天出現的好像都是夜裡那個，從前那個倒是好多天沒見了。

皇后既然問起，問的應該是另一個。

福忠回憶了一下，稟道：&ldo;陛下那天應該是召了華真道長。&rdo;

明恬抿了抿唇：&ldo;召華真道長做什麼的?&rdo;

這福忠就不知道了。他退出去，交代幾句守在外面的宮人，讓他去請華真道長過來。

兩刻鐘後，華真道長被帶到帝後面前。

明恬看著他，把問過福忠的話，又問了一遍。

華真道長身體輕顫，膝蓋一軟就跪趴在地。

&ldo;陛下……陛下問貧道，是不是他和另一位，只要有其中一個願意消失，陛下就、就能恢復正常……&rdo;

明恬眸光一凝：&ldo;你怎麼說的。&rdo;

華真道長應聲：&ldo;貧道說是。&rdo;

燕雲朝冷笑道：&ldo;怎麼，那個人竟如此異想天開，以為朕會甘願消失?&rdo;

明恬眸光怔然，發愣地看著殿中光潔的地面，沒有說話。

華真道長磕頭道：&ldo;陛下誤會了，那、那位還問貧道，具體該如何做，最後還讓貧道小小施展了一個法術……&rdo;

明恬接過話頭：&ldo;什麼法術?&rdo;

&ldo;令、令那位陛下沉睡的法術。&rdo;

殿中驀然安靜了片刻。

華真道長咬了咬牙，繼續說了下去：&ldo;那位陛下是要自己消失。&rdo;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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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厭棄

燕雲朝一開始其實沒想騙明恬。

他只是不甘心為什麼她可以對那個瘋子那麼溫柔、那麼緊密, 而對他卻疏離淡漠，冷若冰霜。

他惡劣地想讓她誤解，看看她的反應, 看她是不是真的如此非那個瘋子不可。

難道她和那人的開始，就是歡喜快樂的嗎?

他不信明恬一開始入宮時, 與那個瘋子之間發生的種種，也是她自願的。

既然那個瘋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