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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明知如此,為何素來冷靜理智的他,卻依然傻傻地在這裡守了一晚?
似乎,唯有在第一時間親口告訴她自己的決定,才能稍稍彌補對她的愧疚,令自己那顆充滿了不安和焦躁的心稍稍平靜。
可惜,上天連這樣的機會都不給他。
楚臨風苦笑一聲,只得帶著滿腹心事拖著沉重的步伐緩緩地折回王府。
德武在大門外焦躁地踱了幾千個來回,乍然看到他,立刻迎了上來:“王爺,怎麼回得這麼晚?”
楚臨風並不答話,推開他殷勤摻扶自己的雙手,頭也不回地往自己的院落走去。
“王爺~”跟在他身邊時日已久,德武何嘗不知他情緒低落?猶豫了一會,還是緊走兩步趕上來,又是惶恐又是好奇地壓低了聲音稟報道:“老爺和夫人請王爺過去說話。”
楚臨風瞧了德武的神色,略一思索,已知二老深夜不睡所為何事,但他此時哪有心情與兩老周旋?
“就說本王還未回府。”
“這……”德武尷尬地垂著手:“恐怕不妥吧?”
午後宮裡來人,又是聖旨,又是霞帔,再加上一大堆的金銀珠寶,說是賞給靖邊王妃的。這十幾年來,他們一干兄弟跟著楚臨風出生入死,不曾片刻離過左右——他身邊連個女人都不曾見過,怎會突然冒出一個妻子?
對這個可說是從天而降的靖邊王妃,別說兩位老人莫名其妙,這幫兄弟又有哪個不是好奇得要死?
“妥與不妥,本王自有決斷。”楚臨風面有不悅。
“呃~”德武被訓得一縮脖子,小聲囁嚅:“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是早晚要解決的問題,何必拖?”
王爺不是說過: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此事悠關王爺的終身,絕對不是拖一拖就能帶過的事情,何必讓兩位老人和大夥徒受煎熬?
聽出他的言外之意,楚臨風默然半晌,終於折向內堂。
“王爺~”德武見他讓了步,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好奇,跟上去:“顏如玉是誰啊?”
不能怪他多事,實在是老爺和夫人的反映太過強烈——那模樣,哪裡是喜事臨門,簡直是如喪考妣!
楚臨風驀地停下腳步,厲眸斜眼冷然掃向他。
德武機靈靈打了個寒顫,小跑幾步,大聲稟報:“老爺,夫人!王爺回府了~”
他的一聲吼,似一道驚雷,劈開了天幕,如坐針氈的楚氏夫婦雙雙迎了出來。躲在暗處等著答案的眾人也都忍不住一湧而出。
當著一干僕從和屬下的面,楚雲深還算沉穩,未將內心的困惑和震憾形之於表面。
楚氏卻無法控制激動的情緒,幾乎是撲過來握住他的手:“臨風……”,才一開口,聲音已然哽咽。
楚雲深皺眉:“夫人~”
皇上下旨封賞,怎麼說都是喜事,她卻當著眾人面哭泣,傳揚出去,豈不是大禍臨頭?
發覺失態,楚氏忙輕拭眼角的淚痕,拉了楚臨風進內堂,關上門把一切好奇的目光隔絕在外面。
“臨風,究竟是怎麼回事?”與其說是責備,楚雲深的困惑更多一點。
“過幾天我會去朗梨接如玉進京。”楚臨風避而不言,低聲交待。
“顏家婚事已退,誰準你去朗梨?”楚雲深氣急敗壞,聲音不自覺地嚴厲起來。
楚顏兩家幾十年的交情,他何嘗不知當初做出退婚的決定對如玉太過殘忍?更何況,現在如玉已歿,顏懷珉對楚家更是深惡痛絕,又怎會給他好臉色?臨風堂堂一個王爺,還怕沒有女人,何苦送上門去給人羞辱?
“此事我已面稟皇上,待手邊事交待清楚就動身。”楚臨風只做未覺,自顧自地交待著。
想著早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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