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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們並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聯絡器的另一邊,一片寂靜。
「到底發生了什麼!」有人在絕望中喃喃:「我們……我們被放棄了嗎?」
「逃,逃啊——!」有士兵被葉米爾槍的威力震懾,恐懼地跌坐在地,向後挪動:「只要回去、只要能回去——」
「歐斯卡納沒有逃兵,也不需要逃兵!」然而小隊長飛快地走上前來,一腳踩上了他的後背。在聯絡魔法師得不到任何回應後,他心中的希望就逐漸熄滅,而現在,他的眼底早已剩下了一片赤紅和狠絕。小隊長手起刀落,目眥盡裂地將被嚇破膽士兵的頭顱砍下:「誰敢後退一步,就是這個下場!」
噴湧的血將他的面孔模糊,而這樣的血也極大地刺激了歐斯卡納士兵們的眼球,他們拼著最後的血性,嘶吼著向前殺去。
戰爭從來都是殘酷的,對於註定戰敗的一方來說,卻總可以選擇是有尊嚴地戰死,還是在退縮中成為戰俘。在某種大恐怖面前,
然而海加爾大區的歐斯卡納軍隊因為葉米爾槍的存在而被單方面壓制,甚至直到最後只剩下幾個人潰不成軍無奈而逃的時候,都沒能聯絡上大祭司,利斯卡和拉圖兩個狼人大區甚至沒有給歐斯卡納軍隊逃跑的機會,眼中冒著紅光興奮至極的狼人們讓歐斯卡納人體驗了一把被狼人支配的恐懼。
除此之外,阿加曼德自由貿易城邦則因為準備更加充裕且有針對性,所以顯得更加有序一些,早些時候,官方就已經以準備慶典的藉口讓所有平民閉門不出,是以在阿加曼德,甚至幾乎沒有平民傷亡。
……當然,這裡要拋去所有那些被神明當做棋子的魔院學生們。
是的,戰院的學生因為沒有脖頸上的烙印,所以除去後來打起來以後造成的傷亡之外,幾乎算是全員都倖存了下來。反觀魔院,那樣的神明烙印攝取了他們的神智,縱使沒有當場死亡,他們也在之後的神明降臨之時,被神明烙印緩慢吞噬,最終變成了地面上魔迪安人與歐斯卡納人相融血液中的一部分,進而變成了所有開啟的神魔之門的養料。
包括那位一直在旁邊以痴迷的目光注視著葉蒂絲的特納家小少爺安德森,也在這樣近乎忘記了自己的注視中,緩慢地失去了自己,甚至在自己的全身都化為血水的時候,都沒有反應過來。
他至死都在凝視著他求而不得的那個人,他對她毫無瞭解,對於神明佔據了她的身軀也毫無感知,這樣的執念甚至讓他在直視神明受到衝擊之時,都以為這是某種來自對方的啟示,他沒有堅持到火焰與光明之神將葉蒂絲的身軀徹底改造為男性的時候就已經融化,而這樣的結局,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對他來說,甚至堪稱圓滿。
這一次魔院的覆沒近乎可以看做是整個魔迪安大陸新生力量的斷層式損失,但時間能夠抹平一切創傷。
在離開這片學院焦土之前,她的目光落在了還躲在廢墟後面懷疑人生的貝萊爾和伊芙琳身上,她勾唇笑了笑,抬手在兩人的面前開啟了分別通往海加爾大區和夜色濕地的光門:「貝萊爾,伊芙琳,去你們應該去的地方,幫助你們的臣民取得這場戰爭的順利吧,然後……奪回本應屬於你們的一切。」
伊芙琳倏然抬頭,黑暗精靈少女的眼中燃起了熊熊的火光,她想到了自己在叛亂中死去的母親,想到了自己無憂無慮的童年,和後來大廈將傾之後,一夜之間改變了對她態度、嘴臉貪婪又邪佞地搶奪著原本屬於她的一切的那些人……
她扣緊了剛才貝萊爾悄悄遞給她的葉米爾槍,神色不變地看了葉瑟薇一眼,向她點了點頭,隨即一步踏入了通往夜色濕地的光門。
貝萊爾緊隨其後,他依然未能想起任何關於墨菲斯的記憶,卻始終記得有關葉瑟薇的一切,並且對她抱以絕對的信任。紅髮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