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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無其事的語氣：&ldo;半個多月之前。&rdo;

&ldo;你怎麼能是這種語氣！&rdo;我隱約能聽到李相南牙齒咬合的聲音，&ldo;這事你都沒有告訴我！&rdo;

我正要回一句&ldo;給你知道要做什麼&rdo;，想及李相南如今被我安上的所謂&ldo;男朋友&rdo;身份，停頓了一下，還是把話收了回去。聽到李相南在車子後面不停歇地連續吸了幾口氣，然後靜寂了一會兒，跟著他說：&ldo;今天語文考試的選擇題第二個你選的什麼？&rdo;

&ldo;我不記得題目了。&rdo;

&ldo;題目是選出不恰當的成語，有個眾口難調還有探囊取物什麼的。&rdo;

&ldo;探囊取物啊。&rdo;

&ldo;為什麼不是眾口難調。我選的是眾口難調。&rdo;李相南又說，&ldo;那選擇題第三個選語病呢？你選的哪個？&rdo;

從選擇題第二題開始，李相南把語文試捲上的題目一道道對答案下去，歷時五分鐘的時候，顧衍之忽然開口：&ldo;綰綰，晚上想吃什麼？&rdo;

我啊了一聲：&ldo;你說呢？&rdo;

&ldo;煎牛排怎麼樣？&rdo;

&ldo;好。&rdo;

他從開車的空隙中瞥過來一眼：&ldo;在我的風衣口袋裡找找錢夾。把那張黑色信用卡抽出來。&rdo;

我依言而行，他騰出一隻手遞過來他的電話：&ldo;把這張卡的卡號給塗秘書發過去。&rdo;

把這些事都做完，聽到他問道：&ldo;還記得這張銀行卡的密碼嗎？&rdo;

我說：&ldo;記得啊。怎麼？&rdo;

他說得幾分漫不經心：&ldo;怕你忘記了。&rdo;

李相南在後面沉默了一會兒，從後視鏡裡看到他託著腮，有些憂鬱的模樣：&ldo;杜綰，你說我這次年級第一的位置是不是要保不住了？選擇題一半都跟你選的不一樣。你語文成績這樣好，這擺明意味著是我的成績在下降。&rdo;

我隨口說：&ldo;提前恭喜你走下神壇李相南。你不是在百日誓師大會上說要低頭行路不問前程嗎？請你自己說到做到行嗎？&rdo;

&ldo;誓師大會上的稿子又不是我寫的。&rdo;李相南從後視鏡中看看我，&ldo;杜綰，你現在想到高考，緊不緊張？緊張的話我來安慰你啊。&rdo;

&ldo;你就成心想看我緊張出醜是不是？&rdo;

李相南說：&ldo;完全沒這個意思。我就是昨天晚上看了篇解壓的文章，覺得挺適用。你要是覺得緊張，可以給我發發簡訊啊，聊聊天啊，我都是隨時有時間的。實在忍不住也可以跟我發發脾氣啊，打我也行，總歸我是你男朋友嘛，你做什麼我絕對都無條件包容。&rdo;

他最後一個字的話音剛落下，車子忽然一個緊急拐彎，堪堪擦著另一輛車子開過去。接著又行出四五百米的距離，猛地剎車停下。

我一下子被轉得頭昏腦漲，迷茫狀態中聽到李相南的聲音，比我好像更加迷茫；&ldo;這裡好像不是我家……&rdo;

&ldo;這裡是顧宅。杜綰身體不太好，今天淋了雨，要著緊喝點薑湯。何況我也不認識你家在哪裡。&rdo;我的安全帶被人解開，車子外不遠處有幾個人舉著雨傘小跑過來，我捂著額頭，聽到身邊顧衍之再平靜不過的語氣，&ldo;馬上會有司機送你回去。&rdo;

說話的空當，車門已經被人從外面開啟。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