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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歡,馬肅風的師兄,當年為尋天煞孤星兩人相鬥,傷了一目,如今已是越發的兇險,道行非但沒有退敗卻更上一層。
「人在哪?應該是他在用你的符,真捨得啊。」
查文斌用的那天雷符乃是馬肅風精血所煉哪會不知,葉歡的攻勢本來就猛,黑色的招魂幡一波高過一波,現如今連那把七星劍都給了徒弟,自己這正是空手難敵的窘境。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是來清理門戶的。」
「不知死活的東西!」招魂幡啪的一下打過去,馬肅風手中桃木劍一擋,「啪」的一聲……
再說那一雷劈下之際,那邊陰差人馬只怕都是嚇破了膽,殊不知這人間竟然還有人能召喚出如此威力的天雷,就連那三殿閻羅都給驚動了。
那一日本就是十五,鬼門大開,如此天雷被召,不知多少冤魂會被直接劈得魄散。號起,收兵,自古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這凡人的天資實為三界最高,那個帶頭的陰兵手中的哭喪棒已經斷成了兩截,前半頭黑漆漆的一片說明剛才他離「死亡」只有幾寸路之遙。
那個該死的道士居然還在重複著那句:「放下她!」難道他真的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嘛!
第二枚紅旗再次出現在查文斌的手中,霎時我聽見一陣「嗚嗚」得號角之聲,馬車掉頭,抬著轎子的小鬼把那個女人丟下,接著它們就都憑空消失不見了。
查文斌用鈴鐺對著那個女人搖晃了幾下,一眨眼的功夫那女人就不見了,這會兒他又朝我們這邊招招手,我和胖子才敢跑出去和他會和。
「人在這兒。」他指著他的鈴鐺,我看到下面塞了一團跟棉花似得東西,他又說道:「我們得連夜啟程出去,夜長夢多,七天之內趕不到上海就一切都完了。」
來不及跟苗老爹告別,我們連夜啟程,離開的這幾年,野人屯與外界的聯絡還是那條原始的山路,等到我們趕到上海已經是第四天。
等我們在看到袁小白的時候她已經帶著呼吸機,袁家甚至已經在為她準備後事了,先後來過幾波專家,每一個都要搖著頭離開,我們走後的第二天她就進入了這種深度昏迷的狀態。
公館二樓西邊的房間,窗簾都已經被全部拉上,門外站著兩個青年,一個是我,一個是胖子,不遠處還有一個中年男人在來回踱步,他是袁小白的父親。
袁小白平靜的躺在床上,雙眼緊閉,透過她的垂下的雙眼皮,查文斌看到她的眼球正在快速的左右移動,眉頭緊鎖,表情顯得非常痛苦。她這是在做夢,而且是噩夢……
床的四周擺滿了蠟燭,紅色的,這不是在製造浪漫而是在為她點亮回來的路,三支清香裊裊升起,空氣中迷茫著香燭的氣息。查文斌盤坐在地上,他的身前是一枚銅鈴擱置在蒲團之上,銅鈴的四周擺著一圈銅錢互相用紅線串著。
查文斌取了一根點燃的長香,雙手交叉用中指夾著香放到銅鈴上繞了一圈恰好留下了一個圓,圓心罩著銅鈴上下不斷漂浮,看似立刻就要破滅。
朝著香恭敬的把頭緩緩底下,口中念道:「一柱返魂香,徑通三界路;身是香爐,心同香子;五獻皆圓滿,奉上眾真前!」
把那支長輕輕立在面前的一個空碗裡,碗內無水,但那根香卻能立在碗中。
他取出第二根長香,用燭火點燃後口中又念道:「再柱返魂香,直透幽冥府;上徹雲霄,高分真異;金木水火土,孤魂方醒悟。」這根香插上去的時候,袁小白的手指動了一下,但是查文斌卻沒有看到,他的心思完全都在那隻鈴鐺上。
「三柱返魂香,飄渺通十殿;三魂七魄,陰陽二隔;一縷青煙送三清,五方童子引魂歸!」第三炷香也插好後,查文斌迅速用刀隔開自己的手指往那鈴鐺上滴血,一直到整個鈴鐺全部都淋成了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