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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這顏碧槐必是用了強硬手段。
江籬看跟在顏碧槐身後那個大夫,眉眼低垂,身上微微發抖,想是受了驚嚇,逼不得已,才隨顏碧槐來此。
顏碧槐將大夫領至床前,示意他為丁莫言把脈。那大夫滿頭大汗,伸出的手來止不住地顫抖,只是略微把了把脈,便結巴著對顏碧槐道:“令尊大人並無大礙,只是急火攻心,痰迷心智,才會突然暈倒。我開個方子,吃幾帖藥,也就沒事了。”
顏碧槐卻是一副有禮的模樣,拱手對大夫道:“有勞先生開個方子,我便送先生回去。”
那大夫拿過紙筆,字寫得飛快,簡直潦草難辨,字型歪扭,像是受了驚嚇,寫不了個完整的字。
顏碧槐拿著方子,回頭對江籬道:“我去抓藥,你先守在此處,一會我便回來。”說罷,領著那大夫出了門。
江籬目送他們出了門,對那大夫有些擔心,卻也無可奈何,此刻的她,便連自身都性命難保,又能幫得了他人什麼?
她無意識地走至書桌邊,忽然想起了母親的雲庭刀,她來此已有數日,卻從未見過丁莫言將此刀拿出來過,而且照葉白宣所說,他隨她出谷時,丁莫言還在梨瀟谷內瘋得人事不知,為何又會在那之前,突然跑去三生門偷刀?
她雖跟丁莫言相識時間不長,卻也對他的性格略知一二,像他這種孤傲的人,即便偷刀的人真是他,也絕不會在偷東西前寫那種紙條給顏碧槐。更何況,兩張紙條,一張上書“命”字,一張上書“雲庭”二字,字跡相似,更皆是用血寫成。她原本以為那紙條乃方西淵所寫,但在藍龍寨時,西淵已一口否認。若真如他們三人所猜那樣,盜雲庭者乃丁莫言,難道說,他便是那個要取顏碧槐性命之人?
江籬越想越覺混亂,也越覺此事絕非如此簡單。現在看來,那紙條,與方西淵在各派的殺人案,並非是同一件事。可是丁莫言若便是那另一個人,又為何遲遲不動手,反將顏碧槐留在身邊?
或許自己的猜測,從一開始便是錯的,她與葉白宣,都被人引進了一個圈套裡。只是她現在還不確定,究竟是從何時起,自己走的路,便是一個錯誤的方向。
若是從一開始,這便是個錯誤?江籬在心中暗暗地問自己,問了一遍又一遍,直到這像是一個明確的答案,在她的心中不再是一個疑問,反倒是成了一個肯定的東西。她猛地抬頭,衝到櫃子旁,也顧不得丁莫言是死是活,開始翻箱倒櫃地尋找起來。
她在找雲庭刀,她想要證實自己的想法,或是在這個屋子裡,或是在這赤梅山莊里根本找不到雲庭刀,她覺得,自己的猜測,或許已對了一大半。
“你在做什麼?”江籬正將一抽屜拉出來,細細地翻看裡面的事物,便聽頭頂響起一聲問話。
她驚地抬起了頭,便見顏碧槐手拿藥碗站在面前,兩眼正直直地望著自己。江籬的心“咯噔”一下,只覺顏碧槐的雙眼裡,似乎有著不可告人的東西。
心猶豫
江籬一下子將抽屜推了回去,站起身來,裝著冷靜道:“丁莫言方才說糊話,說身上發冷,我便找再找條被子替他蓋上。”
顏碧槐將藥碗塞在江籬手中,走至兩扇大衣櫃前,邊開櫃門邊道:“被褥皆在此處,那抽屜如此之小,又怎放得下這麼大的東西。”
江籬只是笑笑,沒有答話,捧著藥碗往床頭走去。她知道,顏碧槐言有所知,但她也看的出來,顏碧槐不敢將她怎樣。這赤梅山莊裡,誰是主人,誰在打鬼算盤,還說不好,但是,目前看來,有丁莫言在,顏碧槐便不敢對江籬做些什麼。
不再理會顏碧槐,江籬在床邊坐了下來,思量該如何將藥喂進丁莫言的嘴裡。她剛要回頭,將顏碧槐喚過來,請他幫忙,卻只覺一隻有力的手一下子抓住了自己的左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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